江晚宁认床,晚上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快到凌晨五六点才彻底睡着,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她愣了下,立刻跑下床去开门,没打开。
果然,周景深个狗东西忘了她还在房间锁着,直接走了。
江晚宁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电话,电话接通,但又一秒被摁断。
江晚宁怔了下,自己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但很快手机上电话打过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帝都的。
江晚宁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徐立的声音,
“抱歉太太,周总现在在开会,我马上过来给您开门。”
江晚宁嗯了一声,说了句麻烦了,挂断电话。
徐立十一点赶到给她开的门,江晚宁脸色很黑。
徐立开完门就走了,妥妥的工具人自觉。
江晚宁的正事倒也不算太急,打算吃个早午餐再走,最好再给周景深制造点什么麻烦。
昨天晚上才过来,她都没仔细看过周景深的家,这会儿才发现,他在客厅正中间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浴缸,里面的金鱼游来游去,红色的金鱼,江晚宁认得,便宜的都好几万一条。
估计周景深宝贝的很。
江晚宁挑了下眉,坏心思的故意往里面多扔了一点鱼粮,哼着歌出门离开。
--
江晚宁买了一束花,直接捧着百合去了帝都最大的医院仁心医院。
报上周老太太的名字护士立刻殷勤的带着她过去。
她今天要来见的是周景深的奶奶,周家真正的说话人。
说起来江晚宁当年跟周景深的婚事还是托了她爷爷跟周老太太的交情,否则按照江家已经没落的地位,在帝都是根本搭不上周家的。
但她当年天真年纪小也不懂,周景深来说退婚她就同意退了,还一跑跑去国外三四年,现在灰溜溜的回来,爷爷没了,江家也没她的一席之地。
“周老太太就在这间。”护士引着她到高级VIP病房门口。
江晚宁笑着说了声谢谢,她今天穿的很乖,一身白色衬衫裙,长发扎成高马尾,简简单单也没化妆,就涂了一个裸色口红。
“扣扣扣--”
江晚宁敲了敲门。
里面响起一道好听温婉的女声,“请进。”
声音很熟悉。
江晚宁手微微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还真是她没找上门,自己送上来了。
那也别怪她不客气,反正今天周景深不在。
江晚宁看了一眼摆在百合花中间的自己那张红本本,唇角扬了下,随即推开门。
“奶奶,猜猜我是谁?”
江晚宁故意用花挡着脸,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开口说话。
小时候她经常一犯错就用这招来逗周老太太和爷爷,百试百灵。
话音刚落,传来不大不小的一声瓷碗碰撞声。
想象中的苍老的声音没开口,倒是一道凉凉的让她有些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江晚宁,你装神弄鬼做什么?”
周景深?
江晚宁拿下挡在跟前的花,病床上没有人,空空的。
周景深和江珊一个坐在病床前手里端着白瓷碗,一脸显然被吓到的震惊看着她;
另一个,面色冷冷淡淡地坐在床边的茶几前,面无表情地跟看傻子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