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喜事不要白不要。
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宋景墨便与商栀的颂易集团处于统一战线,联手拿下湛御山项目。
作为颂易集团的合作首秀,商栀拿出十二分的力气上上下下打理人际关系,终于商定了一切流程,与宋景墨携手共建湛御山项目。
这则新闻引起商界一阵轩然轰动,有传言说,宋景墨这是把自己的未婚妻培养成得力助手,也有人说,商栀年纪轻轻便成就卓然,说不准会成为第二个宋景墨。
一时间各种小道消息频飞,往日的嘲讽与抹黑也愈发少了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轻松盖过了商蕊费尽心思买通的慈善晚会热搜。
商蕊坐立难安,越往下扒拉商栀的评论,夸赞安慰她的路人愈发多起来,黑子倒是寥寥无几,这让已经砸了上百万的她亏到家了。
“喂,你们那最近有新鲜的料吗?”思虑在三,她还是再度联系了先前的记者,指望能从中获利。
记者因着宋景墨的插手,活计越来越难做,见商蕊找他,也是毫不留情挖苦讽刺了一通:“商二小姐,最近也没什么猛料,有也被宋总撤下去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这还没倒,有些有眼力见儿的人已经开始推墙了,商蕊内心暗暗鄙视这群市侩小人的做派,语气却温温柔柔:“我手里还有大料,你们要吗?”
记者一愣,旋即笑起来,毫不掩饰对商蕊的不屑:“商二小姐的料,谁敢要啊?还不得被宋总削秃噜皮?”
先不说这几日宋景墨处处打压他们,已经有好几位同事不堪忍受选择辞职,他们能够继续干下去已实属不易,怎么可能再为商蕊卖一次命?
商蕊咬唇,准备先放出一些猛料,吊吊他们的胃口:“这次的猛料可不一般,商栀仗着宋景墨对她的宠爱,私下里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这可了得!
听到偷税漏税,记者先是怔了怔,而后反应过来,打算试探一下商蕊的口风:“你往细里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看看够不够当猛料的资格。”
早知记者会这么问,商蕊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草稿,对着草稿照本宣科,将各种黑料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打这通电话之前,她便让人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这些都是有人证物证在的。
听到后面几条大料,记者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说话都是颤抖的,磕磕绊绊说不清楚:“你确定这些料都是真的吗,都有证据传给我吗?”
一听便知有送口的机会,商蕊运筹帷幄笑笑:“当然,我可是要靠你扳倒商栀的。”
记者虽已经开始激动,但内心始终跨不过宋景墨的坎儿,一是怕他报复,二是怕热度不高或者被网暴。
一五一十向商蕊解释了现在的困境后,商蕊倒满不在乎,说有事儿她撑着。
记者犹豫再三,还是答应帮她一把。
竞标会就在今晚,商栀心里感激宋景墨助她顺利拿下湛御山项目,全程保持得体的笑容应付局面,还好因着宋景墨的地位摆在那里,没人敢上前挑衅她。
两人从竞标会上回来,脱下繁重的高跟鞋,商栀欲哭无泪的摸着明显起了红痕的脚踝,发誓再也不要穿高跟鞋出席这种场合。
宋景墨瞥了脚踝一眼,若无其事换衣服去了。
竞标会上一切顺利,也没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一些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所幸自己也算半个豪门贵女,全都滴水不漏挡了回去。
换完衣服后,宋景墨顺势洗了个澡,商栀也在他之后简单洗了几件衣服,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正不断重播着今晚竞标会的现场,画面中的商栀性情温和,举止落落大方,仪态也十分端庄,在大众面前赚足了宋景墨的面子。
这样想着,宋景墨不动声色又看了她几眼,压下心底逐渐弥漫开来的喜色。
商栀丝毫不觉,还在边看电视边整理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微微思考后,宋景墨斟酌着开口:“你今晚的表现很棒。”
生平第一次听到宋景墨夸人,夸的还是她,商栀还记挂着先前与他的不愉快,所以闭了嘴没有说话。
好在宋景墨今晚心情不错,也没过多计较,继续自言自语:“还真比那商蕊强上不少。”
他以前和商蕊一起出席过某些场合,商蕊看起来端庄大气,但谈吐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优越感很让人不适,而且也不能很好的应付某些老狐狸,去过几次之后他便不愿带她了。
听他说自己比商蕊强上不少,商栀内心喜滋滋儿的,也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你饿吗?”
“不是有保姆吗?你不用做饭。”宋景墨慵懒的窝在沙发一角,与商栀保持一定距离。
“诶?保姆留的便条你没看到吗,她请假了。”一提这事儿,商栀就气不打一处来,保姆请假也不打个电话,偏偏留下一张便条。
她和宋景墨白天都有事儿,更何况宋景墨几乎天天留宿公司,她又偏巧赖床,等她起床保姆已经走了,连饭都没给她做。
但她不想显得自己很小气,只能悻悻换了个台,端起盘中的水果小口小口的吃。
宋景墨才想起来,进门的时候玄关处似乎确实贴着一张便条,随口道:“那你去做吧,我不饿。”
话一出口,商栀更尴尬了,举着遥控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单纯只是问问宋景墨饿不饿,也没说要给他做饭,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岂料宋景墨直接让她做饭,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吃我做的饭?”
宋景墨不明觉厉,接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换台:“对啊,不吃你做的吃谁做的?”
商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