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肆将女人扔进了这浴缸里。
“啊——”
简小汐惊呼了一声。
她被水一呛,身体因为受到环境突变的刺激而冷得发抖,理智也迅速回笼。
睁开迷蒙的眼眸,她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池水中,而头上还喷着冷水,
身边还有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混蛋,是他将她丢进这浴缸里的?!
“看样子你是清醒了,那么我们可以继续谈开锁问题了。”
一听这话,简小汐的火气就上来了。
“继续谈开锁?说好带我去看医生,可现在呢?那么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她的话才刚落下,祁江肆双眼一凌便向她施加威压,高大的身子笼罩了头顶的灯光。
“你以为你有选择?”
“你无耻,你这是趁人之危。”简小汐脸上布满怒意。
如果不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娶开锁的。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父亲因为开锁而……
“那又如何?”祁江肆看着这倔强的女人,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他的眼眸露出更深的眸光。
“你以为你还耗得下去?”
简小汐一愣,这男人的一句话直击要害抓住了她的死穴。
“好。”
说完,简小汐就直接从浴缸里爬了出来,湿透的衣服滴着水珠,她走过的地方都覆盖上了一成水渍。
闪闪发亮的壁灯,发出白皙光亮直接投射在她浅薄的身上。
一阵敲门声响起,祁江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进来。”
浴室门被推开,封谨德带着一群高大的黑衣人。
简小汐不由把毛巾扯上去了一点,咬着唇,在这里没有一丝安全感。
一群男人,抱着一个铁盒子似的东西走了进来。
简小汐一眼就认出这个保险柜,以前跟着父亲时似乎见过……
一众黑衣人闻言立马将沉重的保险柜移至到简小汐的面前,失重的发出了一声响声。
简小汐不解的抬眸看上男人。只见他轻抬手,一众人都走了出去,整个浴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细细的打量起整个保险柜,这根本不是一般材质的保险柜。
也难怪这个男人会找上她。
“没信心?”祁江肆挽起唇,邪魅的靠在墙角处。
简小汐身子晃了晃,目光迷离的看着保险柜,指尖扎进的肉里。
“要不你来?还有……你可以离我远点吗?我不舒服。”
不然,她真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只能先忍着退到这一步了。
祁江肆勾唇,站在原地并没没有动,冷漠的说道:“少耍花样。”
简小汐再也没空去理会男人,现在只想要快点将这保险柜打开,然后让医生赶紧给她治疗。
于是她继续低头检查保险柜,小脸上煞白,隐忍的皱起眉,伸出微抖的手从一旁摆满了各种开锁必备东西工具箱里拿出探听器。
她将探听器放在最下侧的角边上,这是她通过刚才的激敲,找出的最佳位置。
她拿过探听器紧紧贴在上面,耳里传来小小的细碎声。
极小的细碎声,哪怕是听力挺好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但是她能。
因为从小到大,她对于声音的敏感度极高。
简小汐又拿过金属丝探究细孔里,接下来就是真正考验开锁者的耐心和认真,经过长时间用金属丝来深探,直到在那瞬间找到节点,就大功告成了。
只是在这过程中,简小汐一动不动,她的额头渗透出汗水,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在燃烧着她的神智。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眸也渐渐模糊。
直到在这瞬间,一个细微的与众不同声音响起,她抓住最后的还残存的神智,扬手转动另一边的锁口,伴随着清脆的声音,锁扣也崩开了一道口子。
她成功了?
祁江肆快步走向简小汐身边,拿起了保险箱。
而此时简小汐把整个金属丝都握在手里,细细的金属丝在她的手心已经刺出几个深深的印子。
她已经是忍受了到了极限,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味儿就彻底点燃了她最后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