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蒋勋生气

作者:赵照照更新时间:2017-05-09 21:03:46字数:2457字

  在他的观察之下,这女人似乎是不认识他的。她看他的眼神,简单,明确,又有些局促。相处的时候,她很容易紧张,不停攥紧的拳头,充分显示出她心里的不安。

  那么,她有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他和祁北北身边呢?

  难道只是单纯的替同学家教么?她不像是有心眼的人。她年轻,活泼,给小北讲课时,足够耐心。偶尔心血来潮还会与小北斗嘴,但也总是处于下风。

  她突然闯入生命中,和北北一起玩着闹着,一向对女人不感冒的他,竟没有一丝排斥感。

  正在这时,有电话打来,祁先生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楚寒’,祁先生没接电话,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

  ‘我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殊不知道楚寒正坐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垂下的长睫毛遮住了失望却倔强的眼神。

  R大教学楼后,有一座小花园,尽管冬天树上的叶子掉光,尽显萧条之意,但是,好在小花园有水系,小亭子,冬青依旧墨绿。

  小亭子的旁边,有几棵粗壮的大树,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在两棵距离相近的树间,安了一个秋千。

  祁北北看到秋千之后,立刻跑了过去,毕竟还是小孩子,玩心重。没一会儿,便玩得满头大汗。

  晚蝉则和祁先生坐在小亭子的长椅上,看着祁北北像个小土豆一样,跳来跳去的玩耍。

  晚蝉总觉的,就这么坐着,似乎有点尴尬,祁先生的话少的可怜,必须由她先打开话匣。

  “祁先生老家是哪里的?”晚蝉问。

  “本地。”祁长亭说。

  “这样,”晚蝉又在想新的话题。

  一会儿,祁先生淡淡地问,“你呢?”

  “哦!”没想到他会主动提问,晚蝉直了直身板,正襟危坐,“我家是W镇的,一个小地方,你应该不知道才对,毕竟是个很不起眼的城镇。”

  祁先生竟然点了点头,说,“鱼米之乡。”

  晚蝉惊讶的张了张嘴,说,“对啊,祁先生,你听说过?”

  “嗯,”祁先生说,“去过一两次。”

  “如果你有时间,欢迎带北北到我家乡来玩呀,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好。”说的字,还是少的可怜。

  “对了,祁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啊?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姓名呢。”晚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祁长亭。”祁先生说。

  “哦……”

  “‘长亭外古边’的‘长亭’,”他说。

  “祁先生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晚蝉说。

  “不过是家里老父亲随意取的罢了。”祁先生说。

  “不会啊,”晚蝉兴高采烈地说,“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啊,柳永的《雨霖铃》有‘寒蝉凄切,对长亭晚’一句,这么说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呢。”晚蝉为自己想到的这句词感到自豪。

  祁先生眼睛正望着前方萧条的枝桠,听到这句词心脏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他在心中默念这句词,句子的最后一字与第二字,合起来,便是晚蝉,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名字。

  祁先生神色迷茫,前方的空地上,一只拖着长长尾羽的喜鹊尖叫一声,直飞上无垠的苍穹,徒留一片宁静。

  这时候,祁北北跑了过来,说,“我饿了。”

  晚蝉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松,“走吧,小朋友,我们去吃饭!R大的麻辣香锅。”

  *

  晚蝉和蒋勋大吵了一架。在三日后的女生宿舍楼下。

  蒋勋将打满水的热水壶递给晚蝉,一脸冷峻,说,“给你。”

  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晚蝉接过来,笑嘻嘻地说,“谢谢你啦。老是给我打热水,给你颁个最佳男友奖,好不好?”

  “这倒不必了。”蒋勋表情冷淡。

  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劲,晚蝉把脑袋蹭到他的胸前,抱住他,撒娇,“蒋勋,你不开心吗?”

  晚蝉感觉到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在强忍着怒气。

  “谁欺负我们家蒋勋啦!”晚蝉佯装生气。

  蒋勋终于忍不下去,一把狠狠地推开了晚蝉,大声说,“你够了没有?”

  晚蝉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无法置信地小声地问,“蒋勋,你怎么了啊?这么大脾气……”

  “颜晚蝉,你继续装吧!”蒋勋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晚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乞求着说,“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颜晚蝉,你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怎么了?什么吃的碗里,看着锅里啊,你若是不解释清楚,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枉。”

  “冤枉?”蒋勋冷笑一声,说,“好,那你说说,前几天,在学校的后花园,跟你在一块的那个男人是谁?”

  晚蝉拧了拧眉头,说,“是祁先生啊,他来送钱包,怎么了。”

  “送钱包?真是荒谬!”蒋勋指着晚蝉,“送钱包送到小树林里去了?”

  “人家帮了个大忙,我请人家吃顿饭,逛个校园,有错吗?”晚蝉特别委屈。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拿我当你男朋友吗?”他是在乎的,特别特别的在乎,当朋友告诉他,他的女朋友与别的男人坐在小亭子里聊天,而且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心里的酸水不断往外涌。

  而他,还在担心,她的月事来了,肚子疼,还给她打热水,买红枣……他真是好廉价。

  委屈的不该是他吗?

  为什么这女孩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到她这样,他更心疼了。

  女孩子往前迈了一步,低下头,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妥协,“我认错,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像只乖顺的小猫。

  他倒宁可她与他吵一架,顺便出出气,一口闷气憋在肚子里,好难受。蒋勋痛恨自己善良,不忍心数落她,痛恨自己不听使唤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上,痛恨她柔软身体,紧贴着自己。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语气缓和下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好。”她立刻乖乖地说。

  “我真的很难过,小蝉,”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好怕我会失去你。”

  “不会的,我那么喜欢你。”晚蝉斩钉截铁。

  蒋勋承认,生气的一半原因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那个祁先生的威胁,以自己的能力,自然不足以与他针锋相对,所以,他想到躲避。

  “小蝉,你能答应我件事情吗?”

  “什么啊?”

  “你不要再去当家教了。行吗?”蒋勋说。

  “……”晚蝉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你说认真的吗?”

  “嗯。”蒋勋点头。

  “好,那我就不做了。”

  没想到晚蝉会这么痛快,于是,蒋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摩挲着晚蝉柔顺的长发,“谢谢你。”

  “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晚蝉温柔,“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吵架,我们以后好好的。”

  蒋勋吻了吻晚蝉的额头。

  对于晚蝉来说,相对工作,蒋勋更加重要。她认定他是男朋友,那么,她就一定会陪着他继续走下去,而且,她不打算与他分手,她甚至会在脑海中,无数次勾勒与他的未来。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可是,伴侣,只认这一个。

赵照照(作者)说:

大伙儿们千万别弃文啊啊啊啊,后面会越来越精彩的……一点水都没有注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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