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儿听完,就差捂着胸口吐一口老血了。
难怪景明那么恨她。
是个男人被这么羞辱都不能忍,更何况是穿越过来的大佬。
“就是病了这一回,我才想清楚,做人不能以貌取人。更何况,人家堂堂一个好男儿,愿意放下自尊招赘给白家,我们更应该对他好一点才是。”
“更重要的是,我们家是陶瓷大商,爹不是一直想承包官瓷成为皇商,有朝一日为陛下烧瓷吗?”
“一个女婿半个儿,或许景明能帮爹爹达成心愿也未可知。”
白姝儿说了这么多,都没打动聂氏,唯独那句“一个女婿半个儿”让她上了心:“这件事我再想想,其实,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在娘百年之后有个人能照顾你,娘就别无他求了。”
白姝儿望着聂氏,突然想起了她爸妈。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心里一定很痛吧。
聂氏为白姝儿上完药,又同她说了一些话,才离开。
……
晚上,白姝儿躺在大床上。
睁眼望着天花板。
既来之则安之,想太多以前的人和事只是给自己徒添伤感,知道他们在另一个时空好好活着就行。
想着想着,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想了太多现代的事,梦里,白姝儿回到了军区医院。
走进去,才发现是精简版的医院,只有药房区。
架子上摆满了药品。
房间里摆着一套桌椅,桌上放着她办公室的那台电脑,她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电脑开着,屏保是她入伍那天和父母的合影。
黑暗中,白姝儿猛然睁开眼睛,环顾向四周。
确认了这里还是夏朝建邺城白家之后,她轻轻皱了下眉,又重新闭上眼睛。
闭眼后,白姝儿又回到了医院。
她穿过药架,精准的把外伤药、碘伏、棉棒、无菌纱布和绷带依次从架子上拿下来。
把东西拿在手里后,她重新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手里的东西后,白姝儿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屋里有动静,睡在外间的听兰披了衣服起身,走到珠帘外:“小姐,你没事吧?”
白姝儿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被子,转头看向珠帘外的倩影。
“没事,就是做噩梦被惊醒了,你回去睡吧。”
听兰道:“奴婢就睡在外头,你要是不睡了就叫我一声,我进来伺候。”
“知道了。”白姝儿应了声。
听到听兰重新躺下的声音后,她才把藏在被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老天待她不薄,给她也带了金手指,也算没白穿越这一趟。
有了现代这些药品,景明身上的伤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不过,在她出手前,要先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重新清理,包扎好伤口,白姝儿躺好,把没用完的药品重新放了回去。
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白姝儿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了小厨房,炸了三根油条,磨了一大碗豆浆,又盛了一小碗咸菜。
弄好后,她端去了景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