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开门!是我!”
陆沉风带南乔住在僻静的小岛上,他握着南乔两只冰冷的手,语气温和的说:“别怕,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到你了。”
已经过去五天了,外界的风言风语,都被隔绝了。
想到那晚他冲进公寓看到南乔受到惊吓的无助模样,陆沉风真是想杀了江临的心都有!
南乔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父亲还在江临的手上,江临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刚张口想说话,忽然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冲进浴室。
“乔乔!”
陆沉风追过去,只见南乔趴在水池上,好不容易哄她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到后面只剩下干呕。
这一幕仿佛击打在陆沉风的心脏上,他虽然学的心理学,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他的脸色难看,“乔乔,你不会是……”
南乔转过头来,双目赤红眼角还挂着泪水,她一句话也没说,但她也没有否认。
陆沉风一阵心如刀割。
“江临知道吗?”
南乔摇头,虚弱的靠在门框上,她垂低着脑袋,眼底氤氲着水汽:“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他无关,我不想告诉他。”
以现在的处境,江临一定会弄掉这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怀了他们江家的骨肉呢?
他恨不得杀了她呢。
而他……他就快要和许曼贞订婚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与她无关。
南乔闷闷不乐,晚上陆沉风端来一个小蛋糕,见到一脸懵然,故作轻松道:“是不是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南乔微微一愣,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神经,眼眶阵阵发热。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十八岁的生日,江临忙到很晚才回来,而她的生日会早就结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江临敲门,她拿被子蒙着脑袋当作没听见,后来窗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看见外面飘着雪花,而江临仿佛踏雪而来,从窗台翻身,跃进了她的房间。
他的头发上还沾着雪花,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有五分钟。”
她当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五分钟,江临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放大……
那是她过得心跳最快的生日,她和江临初吻在那个雪夜里……
他大概忘了吧,也是了,都说过去是逢场作戏,曲终,他决然抽身,只有她还陷在戏里无法脱身,还拿这些回忆折磨自己。
“许个愿吧。”
她双手颤抖的将蛋糕捧到面前,心尖酸得难受,“心愿都是骗自己的。”
否则,为什么一个都没实现呢?
她许下那么多的心愿,每一个都与江临有关,结果却没一个实现。
陆沉风心疼她,依然微笑着说:“就当做是一种信念,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蜡烛的火光摇曳着,陆沉风拉过南乔的手,说:“你别担心,伯父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以后,我来保护你和孩子。”
“小陆哥……”
安静的别墅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响,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将陆沉风压在地上。
“小陆哥!”
南乔猛地站了起来,蛋糕掉在了地上,蛋糕上还没来得及吹的蜡烛熄灭了,就像黎明前的曙光再次被黑暗湮没。
“南乔,到我这边来。”
江临穿着黑色的风衣,他轻悠悠的扫向南乔,漆沉如墨的双眸暗得惊人,仿佛一个要将人卷入其中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