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萱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保温盒掉落在了地上,饭菜散了一地,秦绍齐看着那饭菜许久,一步一步逼近了陈梓萱:“赶着给新找的猎物送饭菜去吗?这是不是你猎物的手段之一?乖巧?你哪里乖巧了?”
“我只是给朋友送下饭而已。”陈梓萱忍不住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秦绍齐,看起来异常恐怖,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如兽眼一般,令人恐慌。
“哦?”秦绍齐的笑容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陈梓萱从床上爬起来,想与秦绍齐好好解释,可是她刚撑起身子,却被人狠狠按了下去,她感觉整个人一懵,秦绍齐的脸离她只有手掌宽的距离,气息掺着酒气扑面而来,陈梓萱很讨厌酒味,她推了推秦绍齐,却没有任何效果。
“你干什么,放开!”陈梓萱感想狠狠扇秦绍齐一个耳光,手却又被他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秦绍齐纠缠够了以后,才给陈梓萱喘了一口气的时间,附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我的女人,睡你不正常吗?”
“那苏曼容呢?!”陈梓萱的眼泪瞬间崩溃,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此时此刻真的无法将自己交给一个人渣一般的秦绍齐,尽管她内心的感情从未改变,但是做人不能低贱到如此地步,她做不到两女一起!
秦绍齐的身子一僵,他的头埋在陈梓萱的肩窝处,一动不动,陈梓萱咬着下唇,忍住啜泣,既然你那么爱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要给她婚姻呢?就为了父母的夙愿吗?陈梓萱觉得这样的秦绍齐才可怕,也许苏曼容也很可怜,她一直以为倾心于她的男人,实际上连为她争取一个名分的心思都没有,真正地爱一个女人,怎么会让她成为第三者?
有些人是天生的利益权衡者,比如秦绍齐,他一直都会选择对自己有益的方式,去处理一切事情,而其他人的利益,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双赢,或者他赢,只有两个局面,再也不会出现其他的结果。
秦绍齐渐渐安静了下来,许久,他才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浴室,他想他需要一个凉水澡。
陈梓萱擦干眼泪,将衣服换下,她看着满地的饭菜,心中满是难受,捡起被秦绍齐扔在地上的手机开机,陆禹南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联系陈梓萱,他害怕她出事。
“梓萱,你在哪里?你还好吗?”陆禹南猛地踩下了刹车,他听到了手里传来陈梓萱微带哽咽的声音,心有点慌。
“我没事,刚才坐电梯时,碰到了一个小偷,好在保安正好检查楼层,我没事了。”家丑不可外扬,陈梓萱不愿意跟陆禹南说起她这混乱不堪的婚姻,她胡乱编了一个借口说道:“饭菜也被打落了,对不起,可能送不了了。”
陈梓萱不知道陆禹南早就不在公司了,他在楼下。
“好,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随时在。”陆禹南语气轻柔,安慰着陈梓萱,他不管陈梓萱编的理由多么可笑荒谬,也不会揭穿,不去触碰别人的伤疤,也许是对一个人最好的付出。
挂了电话,静静地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陆禹南看到那栋楼唯一的一盏灯终于灭了,他才驾车离去。
陈梓萱听到了秦绍齐进隔壁卧室的声音,她缓缓闭上眼睛,出现的却是秦绍齐狰狞的脸,恐惧弥漫在心头,她的手腕也一阵阵的酸痛,犹豫再三,她还是再次打开了灯,看了看手腕处,那里已经呈青紫色了,可以看出刚才秦绍齐用力多狠,陈梓萱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去客厅找了一些化瘀的药膏,回到了自己房间。
秦绍齐闭着眼睛,听着外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的脸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