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喝传来,太夫人由婢女搀扶着缓缓走进来夕颜阁。
太夫人看到被众男仆压制捆绑的姬珑玥,喝:“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住手。”
男仆们看了看方氏,太夫人怒喝:“狗奴才,都不给我滚出去。”
太夫人动怒,男仆只得解开姬珑玥身上的绳子,垂首快速离开房间。
“快将大小姐扶起来……”太夫人吩咐婢女说。
“呀,血,大小姐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扶着姬珑玥的婢女惊叫。
姬珑玥推开女婢,冲向床榻,探到秦氏的鼻息,她松了口气。
太夫人颤抖着手怒声喝斥方氏:“这,这……方淑华,你因何将这孩子打成这样?”
方氏走到太夫人面前,凄凄惨惨的哭着说:“婆婆……,您冤枉儿媳了,那血,那血是秦氏的,是姬珑玥她,竟做出杀母,人神共愤的恶行啊,婆婆,我姬家出了个妖孽啊。”
“胡说,你这是当我老了,好糊弄是吧,竟编了这么荒谬的话来骗我。”太夫人一脸不悦的说。
“婆婆,儿媳的话句句真实。秦氏突然难产大出血,姬珑玥跑来,狂性大发杀母取婴,将秦氏害死了。刚我带下人想制住她,她还要杀我呀……婆婆,您看看床上的秦氏,死都没有个完整的尸身,好可怜啊……”
方氏说着走到床边,一把掀去被子,拉开衣襟。
太夫人看到秦氏衣襟下腹部包裹着绑带上,渗出大片鲜红的血。
太夫人想到‘杀母取婴’,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翻起了白眼。
“婆婆!婆婆昏过去了,快抚婆婆回慧光阁去。”方氏喊着,她心中暗喜。
“慢着。”姬珑玥推开围着太夫人的婢女,伸手在她的人中上掐了下。
“姬珑玥,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妖孽,是连你祖母都不放过吗?来人,快将她抓住……”
“哎哟……”
太夫人缓过气来,睁开眼看到姬珑玥,一脸惶然说:“你,你你……”
“祖母,您别害怕,玥儿没有杀娘亲,娘亲她好好的,没有死,您仔细看娘亲,她还是有呼吸的。”姬珑玥甜甜笑看太夫人。
太夫人看着姬珑玥这张可爱漂亮的小脸,怎么也无法跟杀人犯联想到一块,她说:“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祖母,娘亲生产中大出血,情况非常的危险,我是用特殊的医术救了娘亲,这样可让娘亲与弟弟都平安无事。”姬珑玥说。
“一派胡言,你何是会医术?再者,这世间哪有开膛破肚人还能活着的道理,对了,孩子,你到底将孩子弄哪里去了,你若还有丝人性,就快点说把孩子藏到了何处?”方氏说。
“孩子,在我那里。”太夫人说。
“什么,孩子怎么会在您那里?”方氏惊讶的问。
“刚香凝将孩子抱去给我看,哎呦,是个大胖小子,长得可俊着呢。”太夫人想到孙子便乐得合不拢嘴。
方氏万没想到姬珑玥竟将孩子抱给太夫人,而且还是个男孩,这犹如在她的心上扎了一刀。
她感觉到太夫人凌厉的目光,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孩子安好,那我便放心了。
但,秦氏被开膛破肚却是千真万确的,姬珑玥杀母取婴如此凶残狂暴惨绝人寰,此事若传出去,恐夫君的仕途都要受牵连。”
方氏知太夫人最在意家族荣耀与夫君的仕途,有此为由,太夫人再不会庇护姬珑玥了。
太夫人眸光咄咄看向姬珑玥,说:“珑玥啊,你与祖母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怕,有祖母在,绝不敢有人为难你的。”
方氏见婆婆有意偏袒维护姬珑玥,她恨得牙痒痒。
“祖母……”姬珑玥终抬起头,清澈的双眸里盈满泪水,凄楚可怜跪趴向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