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建国得知温长笙嫁给了耿淮安,心里面颇有意见,暗戳戳的和温长笙谈话,表示自己不需要多有能耐的女婿来帮自己的忙,但是这次结婚,温长笙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
耿淮安上个月还来温家对温暖大献殷勤,这个月就闪电的对温长笙示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不放心。
温长笙因为心中有这本书的剧情线路,知道耿淮安确实在书中对温暖有过一段时间的热烈追求,却在之后得知温暖不似他心中所想之后,闪电离去,远走国外。从头到尾没有做过助纣为虐的事情。论起来比温建国还要三观正常。
所以十分放心,要温建国放一百二十个心,耿淮安她十分了解。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和温建国说明。
自己和耿淮安从头到尾都是合作愉快的假结婚,对方是不是爱她,有没有真情实感,从头到尾都不是这场婚姻的重头戏。
出生证明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户口才是。
温长笙和耿淮安在温家过了明路,温长笙想着做戏做全套,现在还要去耿家长辈处,做做样子才好。
结果等温长笙真的搬到了耿淮安他家,才发现,耿淮安的家人,早就已经定居到国外了,自己完全不用在人前装模作样。
就算只是来做任务的,温长笙依然要在这里一天一天的熬着,她本来还担心,住到耿家之后遇到些有的没的事情给她添堵怎么办,现在看来这些担心完全多余。
这个婚结的真的是太划算了!
还没来得及清净两天,就有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温长笙看着沙发这头坐着的一脸气愤的男子,觉得有的人真的从一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你添堵用的。
“说吧邹天宇,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人是邹天宇。
邹天宇在两个人散伙的当天就听到了温暖和温长笙私下签了某种协议的事情,但是第二天看到了各家报纸的头条之后还是觉得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
温暖竟然为了钱就把自己出卖了,之前在他面前反复的为温长笙的深情做解释,到头来竟然全都是为了钱?
他心中的那个纯洁的天使,似乎变了味道。
他的胸腔实在堵的厉害,他想找人说说话,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他一向性格懦弱,做事犹豫,因为早年家族破产,身边也没有什么真心地朋友。现在想来,自己身边能够倾诉,能够说话的人,竟然只有温长笙一个。这么多年来,他遇到低谷是温长笙陪伴他,他遇到挫折,也是温长笙拉着他走出去。
那些在他丝毫不起眼的日常生活中,温长笙早就变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要找到温长笙,他想听她轻声的安慰,和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的守护。
他知道错了,他意志不坚,他三心两意。
他笃定温长笙是不同的,只要他示弱,温长笙一定会无条件的回到他身边,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耿淮安的家里找到温长笙的。
“你为什么会在耿淮安家里?他在新闻上对你随便的示示好你就相信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
温长笙不耐烦搭理他,打断了他的质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的?我想我没有义务和你解释这么多吧?”
邹天宇被噎了一下,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心中全是懊恼。
自己是来叫温长笙回头的,不要这么暴躁。
他深吸一口气,“长笙,我知道错了,我在婚礼现场不应该犹豫迟疑,这让你很伤心。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你,你才是我最需要的人。你原谅我吧,我们这就回去结婚,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失望了……”
邹天宇说的是最需要的人……
不是最爱的人……
邹天宇这个人,就连挽回都做的这么敷衍了事,真的觉得自己是温长笙的天神,温长笙离开他活不下去了吧?
温长笙替原主感到不值。
她冷笑一声。
“邹先生还是收回自己这一套糊弄鬼的戏码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又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觉得自己招招手,我就要上赶着放低身价迁就你?就算是我以前脑子进水了,现在那水也都被我控的差不多了,你别做梦了!”
她双眼微撇向他,整个眼神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鄙视与轻蔑,配合着她冷艳的表情,竟然让邹天宇有一瞬间强烈的自惭形秽。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和耿淮安结婚了,你那一堆挽回后悔什么的,拿去糊弄温暖吧,她妈妈最近惹上官司了,估计对你的这一套说辞会非常感动。”
话一说完,就一点都不愿意看到邹天宇了,喊了一声“送客!”就转身往楼上走。
邹天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放下身段过来找温长笙,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的走人,他三两步的跑上前,两只手紧紧的攥住温长笙的手腕。
“你说忘记我就能忘记我吗?我不相信!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和我说就算全世界放弃我,你都会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的!你和耿淮安是作假的,除了我,你怎么可能爱的上别人?”
他有一点魔障,用的力气很大,温长笙的手腕被攥的发疼。她十分不耐烦继续这种深情款款的戏码,本来打算晚一点在对付邹天宇的,但是对方如今这么喜欢在她爆炸的边缘疯狂试探,她也没必要走循序渐进的路线了。
温长笙刚打算暴起,拿出自己对付邹天宇的底牌,耳边就传来耿淮安的声音。
“放手!”
耿淮安声音凉凉的,但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已经十成十的暴怒了。
邹天宇是个怂人,往常看到耿淮安就气短三分,听到耿淮安说这样的话,他一般也会直接认输投降。但是此刻他是来挽回温长笙的,所以在她面前还是强撑着面子,不肯退却。
“你……你吓唬谁呢?这是我跟长笙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你管不着!”
耿淮安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几步上前,擒住了邹天宇的手肘,“我让你看看我管不管的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邹天宇吃痛的‘哎呦’一声,就下意识松开了温长笙的手腕。
温长笙脱离了掌控,耿淮安再无顾忌,手上用力,只听咔咔两声,邹天宇的两个手臂就脱了环,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垂在自己胸前。疼痛袭来,他双膝发软跪在地上呻.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耿淮安蹲下身,薅起他的头发。歪着嘴笑的像一个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魔。
“今天只是小惩大诫,下回你再这么没眼色的纠缠我老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打断你两条腿。”
转过身,耿淮安十分洁癖的从口袋拿出一条手帕,擦干净了自己每一根手指。恢复了以往的纯良表情,低下头,温和的轻揉温长笙的手腕。刚才被邹天宇攥的力气太大,温长笙的手腕已经有了淡淡青色的印记。
“有好一点吗?要是不想见到他,和他们说一声不放进来就好了,你没必要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