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服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送到了肖韵的别墅。
除了没有那么隆重,材质颜色和新娘婚纱都是一样的。
肖韵穿上后站在镜子前,摸着白纱下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看了好久。
她也是从没想过,她为黎时鞅穿上纱裙,竟然为了他跟别人的婚礼......
不过最后伴娘裙还是被肖韵送回去了。
尺寸有些大了,腰上空出一截,不知道是她这几天瘦了还是夏茵瓷本就不是真心想让她当伴娘刻意让人裁大的。
肖韵无意深究这个问题,她还要继续为肖勉的手术奔波。
可当她到了医院,却被告知肖勉所有的费用都被解决了。
手术马上可以安排上,术后的护理也不用担心。
她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是谁帮她缴的费用,就连肖母也是一问三不知。
可无论是谁帮她交的钱,都不是她还得起的,她也不认为别人会没有目的地为她花这么一大笔钱。
肖韵晚上回家时,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她心里想着事,将钥匙插入门锁孔,门刚一打开,身后就突然有人贴上她,一把将她推入屋内,然后反身将她死死抵在门后。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肖韵尖叫声还没出口,就被那人堵住了嘴。
男人轻轻舔了舔她的唇瓣,然后稍稍移开,含糊道:“是我。”
肖韵微喘着睁开眼,睫毛还有些被惊吓到的颤抖。
直到男人熟悉的香水味沁入她的鼻尖,稍稍安抚了她惊魂未定的内心。
男人听着她粗重的呼吸,低笑两声,声音里还带着两分喑哑色气。
他又凑近了咬咬她的下唇,“怎么吓成这样?”
肖韵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双眼微红:“你不陪着老婆孩子来这里干什么?”
黎时鞅不接话,只是打趣:“吃醋了?”
说完又凑上去,手指探入肖韵的上衣,抚上她的小腹,上下温柔地磨蹭,“我的老婆孩子在这里,你说我来干嘛?”
肖韵身体一僵,脸色越发白:“你说什么?”
“呵呵呵......”黎时鞅笑出声来,像是在讽刺肖韵的天真,“你以为瞒得了我?”
他俯身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垂,语气像是哄弄不听话的孩子,“乖,这个孩子留不得,我们养两天身体就流掉好不好?”
又是那个语气温柔却说着最残忍话的黎时鞅。
肖韵被他短短一句“流掉”气得浑身发抖。
“黎时鞅......”她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说出的话里的颤音,“这是我的孩子,跟您没有关系......”
黎时鞅凑得更近,任自己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一字一顿的说:“我说,流掉。”
肖韵撇开脸,冷下声调:“我说,这不是你的孩子!不用你多事!”
“不是我的孩子?”黎时鞅眼底泛起一抹阴郁,怒极反笑,“那我更不能让你怀着了。”
黎时鞅扛起肖韵往楼上去,进了房间反锁上门直接将人丢到床上。
这是他们最不契合的一次。
黎时鞅不管不顾,那粗鲁强势的模样仿佛是想要了她孩子的命。
......
第二天天亮时,黎时鞅还没走。
凌乱的大床上,薄薄的一张毯子草草盖住两人的身体。
肖韵睁开眼,轻轻蹙眉,不舒服地动了动,随即身子一僵,脸色爆红。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动作,男人就醒了。
肖韵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刻空气里的沉寂。
缓了两秒,男人缓缓抽离。
身后的温热撤离,肖韵感到一丝空荡荡的凉意,小腹也隐隐作痛。
她背对着他将被子盖好,听着身后窸窸窣窣好一会儿,然后那个男人说了声:“我走了......”
肖韵本趋于波澜不惊的内心突然就被这三个字刺激到,她一把拿起枕头砸到黎时鞅身上:“滚!”
黎时鞅接住枕头,沉默地看着肖韵。
在肖韵以为他要再说点什么好听话的时候,黎时鞅沉下眉眼,“既然已经断了,我的婚礼也并不欢迎你,孩子更没必要留,我之后会给你安排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