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欣悦自得地扭着腰肢走进电梯,程俞北这才从极大的震愕中缓缓醒过神。
乔欣悦的自杀,是装的?!
难怪刚才乔笙笙那么有把握的要和他打赌,原来她都知道。
是因为太了解乔欣悦的为人?
乔欣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一瞬间脑子有些懵,无力地靠到墙上。
他想起当初的新婚夜,他接到乔欣悦自杀的电话,怒火腾地窜起,压根没理会乔笙笙刚刚怀孕不久,就命人把她推进雨里,逼着她跪在青石板上赎罪。
他赶到乔欣悦这里,她也是在手腕着缠着纱布,装得快要死了的虚弱样子,哭着让他陪她。
在这间公寓房里,他怀着无比愧疚的心,鞍前马后地给乔欣悦端茶倒水,听她说饿了,命人把她喜欢吃的宵夜送过来,他亲自服侍她吃。
看她快睡了,他才要回去,乔欣悦不依,拉着他的手,非要他陪。
他便在这温暖的房间里一直陪她到天亮。
彼时,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在雨地里跪了一夜,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厥在地,差点流产。
现在想来,那天夜里,乔欣悦曾经不只一次表现得并不像受伤的样子,他提出带她去医院被她拒绝,那么明显的破绽,他竟然当时都没注意到。
乔笙笙那个女人,明知乔欣悦是假自杀,为什么都不跟他说?
可他从来都不信她,就算她说了,他会信吗?……
想到乔笙笙,他突然忆起,就是这天夜里,乔父病情加重去世。
再想到刚才乔欣悦的话,难道,上一世乔父的死,是有人蓄意?
他蓦地迈步往电梯跑去。
……
乔家。
乔父乔振华因心脏病一直用药在保着,医生说他病情已逐渐稳定,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起来。
白天乔笙笙把结婚证拿来给他看,她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乔振华看她如愿以偿很欣慰,叮嘱她以后不要总来家里看他,要和程俞北好好培养感情。
想到女儿出嫁,自己都不能去送,乔振华心里难过。
这天夜里都没怎么睡。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门被人推开,陈雪丽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陈雪丽是乔欣悦的母亲,乔振华的第二任妻子。
乔振华养病期间,除了来逼他重签遗嘱,把财产都给她和乔欣悦两母女外,从来不会来探望他。
因此,这会儿看到她来,乔振华脸色都一沉,“我说过了,遗嘱我已经立好了,两个女儿一人一半,我已经对得起你们了,要不然就凭你现在的态度,我一分钱都不想给你们!”
陈雪丽豁地走过来,“对得起我们?乔振华,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你自从病倒后,是谁帮你管理的公司?你那个女儿除了追男人吃喝玩乐外,管过公司一件事吗?就她那样的也配得到一半财产?”
乔振华气得颤抖:“她也是我女儿!”
“行,我不跟你废话,我重新拟了一份遗嘱,给乔笙笙一成的股份,这是我最大的让步。”陈雪丽说着,对门口喊道,“于洲,把遗嘱拿进来,给乔总签字。”
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走进来,把卧室的门锁上,拿着一份文件和笔,到床边,递给乔振华签字。
乔振华愤怒地拿过协议就要撕掉。
陈雪丽及时抢过去,厉声:“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于洲,给他打致幻药,让他签字!”
于洲从兜里掏出一管针剂,就要对着乔振华的胳膊扎过去。
砰的一声。
门被踹开,乔笙笙阔步而入,举着手机对他们拍摄着,厉声大喝:“我看谁还敢逼我爸签字,小陈,把针剂拿过来,这是他们意欲谋害我爸的证据!”
看着乔笙笙,陈雪丽惊恐地瞪大眼:“程……程程总,您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