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锦瑟的反应,陶戚风也有些奇怪。
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王妃从前不是心悦太子殿下吗?”
“哈?”这是什么惊天大误会?
颜锦瑟从前不是一直追在谢时安身后吗?她什么时候心悦太子殿下了?
她忍不住仔细梳理了一遍这几日的事情,隐约像是找到了一点头绪。
可这心悦之说,未免太过牵强。
颜锦瑟想了想,还是强调了一句:“陶侯爷,我可是雍王妃。”
“是我失言,颜大姑娘如今已是雍王妃,过往种种自当烟消云散了。”陶戚风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半点放松。
陶戚风定了定身,对着颜锦瑟拱手道:“从前无论是阿蓁也好还是三妹也罢,若是有什么得罪王妃的地方,也望王妃看在一切都已成定局的份上不要在纠缠了。”
“一切都已成为定局?原来侯爷是这么看的?”颜锦瑟心里沉了沉,冷笑着打量了陶戚风一眼,“我以为侯爷不是将宁远侯府荣辱维系在女子身上的人,原来是锦瑟想错了。”
陶戚风皱眉:“恕在下直言,雍王妃与我家阿蓁过往并没有交情,如今您这幅为阿蓁愤愤不平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呢?阿蓁是我嫡亲的妹妹,她的冤屈我自是心痛。可雍王妃也要明白,我宁远侯府不是只有阿蓁一人。”
这番话说的有些重,颜锦瑟眼底一片通红,她盯着陶戚风看了许久,才扭头往外走。
她脚步匆匆没有回头,自是不知身后探究的目光一直死死钉在她的背后。
过往种种,当真能够烟消云散吗?
这怎么可能?
陶若宜入太子府做侧妃,不过才是一个开始。
颜锦瑟深吸一口气,蓦地停下了脚步。
她居然又走到了宁远侯府门前,可惜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陶家女,宁远侯府的一切她都无法再以陶蓁的身份去干涉了。
若这就是兄长的选择,那她也自当尊重。
颜锦瑟深吸一口气,才一转身就被雍王妃的姚管家撞了个趔趄。
姚管家看也没看颜锦瑟一眼,径直冲到宁远侯府门口去拍门。
“侯爷,我家王爷不好了。”姚管家喊道。
身后陶戚风一脸痛色:“姚管家,阿蓁已经去了。”
姚管家浑身一震,瘫坐在地上。
好一会儿,他才抹了一把脸,不知所措地看着陶戚风问道:“侯爷,您说我家王爷是不是就要……”
“去请孙先生。”颜锦瑟蓦地打断姚管家的话,转头又冲着陶戚风行了个礼,“侯爷能否让我进去拿一样东西?”
陶戚风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
颜锦瑟一阵风似进去的不过片刻就提了一个药箱出来,又一阵风似的蹿回了雍王府。
陶戚风皱了皱眉,忍不住跟了上去。
没有姚管家的首肯,王府里的侍卫并不肯放颜锦瑟进去。
好容易等来了孙先生,姚管家却皱着眉头看着颜锦瑟问了一句:“王妃如何断定孙先生可为王爷治病?王妃可知王爷他……”
“姚管家还有更好的法子吗?”颜锦瑟厉声问道。
姚管家犹豫。
“孙先生曾与陶大姑娘数次切磋医术,兴许当真能够试上一试呢?”颜锦瑟又道。
孙先生飞快地瞥了颜锦瑟一眼,拱手道:“在下需要王妃帮助,虽说不能保证治好王爷,但定能为王爷缓解一二。如若不能,孙某愿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