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眼中逐渐浮现出深重的嫉妒之色。
她之所以能得如此的容貌,是食用了清琢才刚诞下的婴孩之故。
可那并非她的本意。
玲珑忍了心中厌恶,笑说:“这一双眼睛,可是我同皇上求情,才能留下的,段清琢,你该知足了。”
他竟为了一张早已毁掉的脸,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肯舍下!
“啊啊啊——”
蓦地,清琢仿佛发了疯似的,一举挣脱开束缚,从玲珑手上夺过那盛有婴孩眼珠儿的玉魄,紧紧攥在掌中,继而推倒了玲珑,两手掐住了玲珑的脖颈。
为何?
她已经处处忍耐,然而苏枕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
“啊啊啊——”
清琢号咷起来,撕心裂肺,可终究喉咙被毁,哪怕泪流满面,心如刀割,也不能言语半句。
玲珑脸色涨红,呼吸逐渐困难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牢外随侍之人方才惊觉,过来扯开清琢,任她身躯砸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清琢先前受了不少的牢狱之苦,本就虚弱至极,此时猛然遭受冲撞,一时眼前发黑,耳朵也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来。
玲珑一手抚上刚才被清琢所掐住的颈部,眼底一抹恶毒神色划过,嘴唇一勾,招来牢中侍卫。
她附在清琢耳畔道:“段清琢,本宫蒙你的恩,坐上了这皇后的位置,那么,便让我还你一个礼罢。”
不过片刻,牢中便已多了十八名大汉,罗列站定,各个面露欲色,将原本狭小的空间彻底挤占,却奈何玲珑在此,只得按捺下来。
玲珑掩唇粲然一笑:“陛下说了,宫里不养闲人,此女胆敢在宫中行大不敬之事,其罪当诛,只是陛下念及昔日情分,不肯痛下杀手,诸位长年值守在此,想必也无趣得很,所以今日,就用她来犒劳众位将军了。”
言罢,翩翩然转身离去,对身后骤然响起的哄笑声全然不顾。
行至天牢门前,陈国忠在外候着,一见玲珑得意模样,刚一张口,便被玲珑抢了先堵住。
“今日是本宫封后的日子,本宫,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你可明白?”
陈国忠嘴唇微张,一翕一合间,冷不提空气窜入,呛得他音色也改变了。
他道:“老奴知道,娘娘还是快些走罢,大典就要开始了。”
回头看了一眼牢中阴暗潮湿的长廊,陈国忠轻一叹气,终究还是吩咐着人看紧了牢门,便随着玲珑而去。
玲珑走后,清琢便被那群大汉围起来,刚要逃脱,却又被拽住胳臂,狠狠掼在了地上。
身上一重,是有人压了上来。
清琢拼了命地推拒着,奈何寡不敌众,“刺啦”一声,肌肤便已尽数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冷气袭来,凉得令人绝望。
长期的折磨,清琢身上虽然伤痕遍布,但练武之人,肌肤紧致,丰盈处依旧引人直咽口水。
那些人伸了手,不住在她身上游走,甚而至于,在她张嘴咿呀时,因厌弃嘶哑声音难听,趁空卸了她的下巴,在她脸上落下一掌。
“贱人!”大汉口出秽语,啐道,“若不是瞧你长得和皇后娘娘一样,哥几个还懒得动你,虽然右脸丑些,好歹也是皇帝睡过的女人。”
说着,不由分说地褪下自己的衣裤,朝着清琢便是狼扑过来,恶鬼一般。
同一时刻,打那四方窗扇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礼乐,是清琢最为熟悉的大典国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