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吩咐司机立即开车,车窗也迅速关上。
“我要下车!”我用力拍打着驾驶位的靠背,又掐着司机的肩膀叫他给我停车。
袁尘驿攥着我的手臂将我拽回来,司机立马升起前后座的挡板,不给我机会。
袁尘驿将我又猛的朝他身旁拉,力气大得把我屁股都扯得悬空了,贴着他大腿边坐下来。
这一扯,我胃里翻涌的更加难受,我捂着肚子弯着腰,感觉要呕。
他好似叹了一口气,手附上来轻轻顺着我的背。
我想推开他,但我没力气,整个脑袋像充血一样涨得难受。
缓了一会儿,他问我,“好点了吗?”
见我不说话,他揽着我的腰将我慢慢扶坐起来,枕着后座,我感觉一口气又顺回来了,但是胃还是疼得难受。
我闭上眼睛,不想去想任何事情,也没有去问他要带我去哪。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车子停了下来,过来一会我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身旁的人往外移动,又过了一会儿,一双手臂穿过我的身体将我抱起来,头顶上的呼吸越来越重。
我听到有门打开的声音。
我听到有个女人喊先生。
再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庾梦从手术室出来,她生了个女儿,高寒一直陪着她,在她额头轻吻。
路过我的时候,高寒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转头继续看着庾梦。
那看我的眼神十分冷漠。
而看庾梦的眼神却充满了宠爱。
我受不了。
冲过去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转身就跑。
我不知道我在跑什么。
孩子在我怀里哭得不停,我变得很狰狞很可怕,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高寒朝我冲过来,我在奔跑的途中摔倒了,孩子也摔了出去...
掉在地上,不动了。
满地的血。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我,骂我,说我是个坏女人,抢别人的孩子。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我大口的喘着气,眼缝中有昏黄的微光在晃,那光一点点,一点点渗透进来,脑袋里好像有一块巨石压着我。
“你醒了。”
我颤抖着睁开眼,就看到袁尘驿坐在椅子上正盯着我看。
他换下了西装,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那样子看上去要比平时温和。
我看向四周,我睡在一张床上,左手手背上插着针管,上面有个输液瓶,然而这里并不像医院。
我想说话,才发现喉咙干巴巴的很难受,吞咽口水都有点儿疼。
我清了清嗓子才开得了口,“我在哪?”
“在我家。”
我撑起身子想要下床立刻就走,他按着我手臂将我按倒在床上,“你发烧了,而且胃出血,我已经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了,你现在不要乱动。”
我发烧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我身体体温非常高,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确实是发烧了。
“我要回家。”我不死心的将头抬起来,不愿意就这样妥协。
这是他家,我不想在这里。
他脸色突然沉下来,“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我知道自己争不过他,别说男女之间力气悬殊,现在我这副样子更加不可能走出去。
说完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确定我不会再乱动了才捏住摇晃的吊针管重新固定好,然后坐回到椅子上。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顿时抖了下,有些紧张。毕竟袁尘驿已经订婚了,整个湾城都知道他的未婚妻是罗珊珊。
我住在他家里,睡在他床上,像什么话。
袁尘驿说了声进来后,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女人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先生。”
袁尘驿眼睛依然盯着我,薄唇微张,“去厨房把粥端上来。”
“好的,我这就去。”
待那位女人走出房间后,袁尘驿才说,“那是云姨,你不必担忧。这几天让她熬粥给你,你胃还要养一段时间,就先忍忍。”
我滚了滚喉咙,声音非常沙哑,“我可以去医院住。”
“我不放心。”他直接拒绝我。
“呵,需要你放什么心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想跟他再有牵扯。
他脸更沉了,脸色更难看了,下颔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好像在隐忍着怒气。
过了半响,他自己可能缓解过来了,将那股怒气压下来了,才开口,“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幺蛾子,在你病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采取强硬手段,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还萦绕在我耳边。
算了,随便吧。
很快我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但是睡得很不踏实,可能不是在自己家里,没有那么安心。
门又开了,有人走进来,宽厚的掌心贴在我额头上,掌心下是淡淡的温度,不会很灼热,却又有一股温暖在。
门关了又开。
这一次,我没有睡很久,因为有人把我叫起来。
是云姨。
“萧小姐,先生吩咐我叫您起来喝粥。”
云姨一脸慈爱的看着我,可能是生病的缘故,看到长辈就觉得于心不忍,我再讨厌袁尘驿也不能恨屋及乌,所以本想说出口的拒绝就变成了一句“谢谢”。
她扶着我起来,拿了床上另外一个枕头垫在我背后,然后把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端给我,“小心烫。”
我接过后再次跟她说了一次谢谢,就捧着粥慢慢吃起来。
粥熬得很软糯,不会太黏糊却又粒粒分明,入口即化,应该还加了点白糖,舌头能尝到一点点甜甜的味道。
我没忍住问她,“您是加了白糖吗?”
云姨笑着说,“恩是的,先生让我加的,说这样您应该比较喜欢吃。”
我顿了顿,没接话,看着那碗粥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很快,我就吃完了。
云姨接过碗,又帮我把身后的枕头放好,扶着我躺下来。
我瞥了眼左手的针管,问她,“这个,还要吊多久?”
她将身子贴过来,用手摸了我额头的温度,“您还没退烧,现在还有些烫,要等烧退了才可以。”
我点点头,她叫我好好休息,她走到门口,我又喊住了她,“那个..袁尘驿呢?”
“先生在书房。”
“哦。”
她刚转身,我又问了句,“他未婚妻呢?”
云姨的表情楞了一秒随即又恢复笑容,“罗小姐住在另外一栋房子里。这里只有先生住。”
“哦。”
她等了会儿,见我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又叮嘱了我一遍好好休息才离开了房间。
不久,困意又排山倒海的袭来,我眼皮沉沉的塌下来,又睡了过去。
我烧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时候,温度才彻底降下来。
这三天,袁尘驿会过房间来看我的情况,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也不想跟他说话,索性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但他会时不时触摸我额头的温度,我能察觉到每当温度还没降下来的时候他眉毛会拧得很紧,然后又马上叫来医生给我检查。
因为睡得不安宁,我经常翻身会压到左手的针管,造成血管里的血逆流,整个手背都淤青了,只好换成右手吊,两边手都布满了针孔,有些肿起来了。
后来每次云姨给我送粥来,袁尘驿也会跟着进来,我本来还疑惑,当他接过粥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要喂我吃。
刚开始我紧抿着唇不愿意,他也不说什么,就是会一直用勺子抵在我唇边等着我开口,我实在跟他没力气耗,手也疼得厉害,只好张嘴吃下。
待我把所有粥都吃完,他脸色才好看一些。
他让医生给我量了三次体温才终于相信我退烧了。
他坐在床沿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他,又看看医生,“我感觉好了。”
他又问,“胃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不难受了,就是饿。”
他嗤笑一声,然后吩咐云姨去煮一些温补的食物给我,又叫医生给我开了些养胃的中药,让我连着吃一个星期。
他们都退出去后,房间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之前生病也就算了没有办法,现在脑袋清醒一些了,那种不自在的难受劲儿又上来了。
倒是这两天生病,脑袋一直昏昏沉沉,不是昏就是睡,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高寒,我也没有再梦见他。
也许这场病来得很及时,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予我缓解。
“在想什么?”他突然问我。
“我想回去了。”
“还不行。”
“为什么?”我病不是好了吗,也不烧了,胃也不难受了。
“你刚才没听医生说吗,你要连续吃一个星期的中药调理身体。”
“我可以拿回家自己煮,或者我也可以不吃。”我不想再被他困住。
“我说了,你病没全好之前不准离开。”他顿了顿,继续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一意孤行我还是会用强硬手段。”
“你!”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隐忍着怒气走出房间,脸色也没有沉下来,他靠坐在椅子上,忽又问我,“高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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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2章 梦
作者:蔻依 更新时间:2017-01-05 23:41:22 字数:302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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