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下，我娶这个程家的女儿。去告诉程家，陆家跟他们联姻。”
助理疑惑不解地看着陆凌尘，拿不准他打的是什么算盘，情不自禁问出来：“程家那么大一个烂摊子，娶的不是程家的女儿，是整个程家的债啊。只怕不是小数目。”
陆凌尘挑着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是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程家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而且经营的正是陆氏欠缺亟需展开的业务。与其摸着石头过河，不如直接把现成的程氏弄过来。
陆凌尘经常会做出许多常人看来难以理解的决策，却往往极有预见性，从来没有出过错。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陆凌尘才能成为商圈最年轻也最有地位的总裁。助理虽然不明白陆凌尘这么做的原因，但也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助理把陆凌尘交代的都记下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开口：“总裁，当年老总裁和程家是不是……？”
助理话说了半截，陆凌尘却听懂了，垂下眸子，眼神晦暗不明，情绪难辨。
走出宾馆的程依瑾瞬间清醒了不少。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接起，那头响起继母的声音。
“依瑾，借到钱了吗？”
程依瑾只觉得头疼欲裂，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直接挂了电话。
无论如何都要向刘卓然问明白。
她拨通了刘卓然的电话，嘟声一遍遍响着，就是没有人接。家，回不去。刘卓然也没有踪影。她还能去哪？
程依瑾脑子里想了一圈，手摸到了包里的一把备用钥匙。
钥匙属于她最好的闺蜜林水漾，这把钥匙，是林水漾亲手交给她的。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林水漾家门口，钥匙插进锁孔，刚打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笑声。
“嗯……你轻点儿啊。急什么……”
女人的娇滴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卧室里传出来，声音属于她的闺蜜林水漾。
程依瑾顿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林水漾家里居然有男人。程依瑾可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响起。
“怎么能不急啊？宝贝儿，你可比依瑾强多了。两年了，她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男人的声音仿佛一道炸雷在她耳中炸开。程依瑾的脑子嗡的一声，愣在原地。
程依瑾从来都没想过这种狗血的戏码会发生在她身上。两个她最信任的人，居然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背着她搅在了一起。
可笑，又可叹。如果她能强硬一点，坚强一点，这种时候，她应该推门而入，斥责这对狗男女忘恩负义。
可她做不到。
她果断回身，转身就要往外走。如此具有冲击性的场面，她没坚强到可以冷眼旁观。
可是回身的时候走的太急，包带刮在了门把手上。程依瑾还来不及反应，吱呀一声，卧室门已经被她拽开了。
门里，林水漾和刘卓然停了下来，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
程依瑾身形一颤。可是既然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扯开，她现在走了，就是认输。
她倔强地站直身子，身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身后响起了林水漾的声音：“依瑾，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程依瑾猛地回过头，盯着林水漾：“不是这样？你当我是瞎子吗？难道是有人摁着你们躺到一张床的吗！”
林水漾嗫嚅着说不出话，往刘卓然身边靠了靠。
刘卓然揽住林水漾的肩膀，低着头柔声安慰道：“没事。不用解释什么，说开了也好。”
说完，他盯着程依瑾，眼神里满是不屑，和白天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依瑾，水漾也是你的朋友，你何必闹的这么难看呢？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像你这种无趣又保守的女人，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程家有点钱，谁会愿意跟你在一起？”
程依瑾伸出手指着刘卓然，气的说不出话。
刘卓然把林水漾护到自己身后，看着程依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但是现在程家已经破产了，你觉得，没有了程家做靠山，你还有什么价值？”
程依瑾想起白天的事情，就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所以白天的时候……”
刘卓然坦然面对程依瑾的目光：“对。不管怎么说，我也好好对待了你两年吧？现在你家破产了，我什么回报都看不到，你家也是做生意的，应该能明白，我这两年的青春不能就这么亏了，总得让我赚回来点儿？那个富商可是出了高价，不知道你过得愉不愉快？”
她不知道该怪自己识人不清，还是怪刘卓然伪装的太好。她付出了真心的两年，在刘卓然眼里居然只是一桩生意，。
她居然把这么一个垃圾，当成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她上前一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挥在了刘卓然脸上。
刘卓然正要发作，林水漾忽然拽了拽他：“卓然，你看她脖子上。”
他低下头，正看见程依瑾颈窝上的吻痕，紫红诱人。
刘卓然得意地笑起来：“程依瑾，你再怎么清高，又和我有什么区别？也算是榨出了你一点剩余价值了，离开我还能给我赚点钱，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那头的怒骂声极大：“刘卓然，做人不能这么不讲诚信吧？我定金都付了，你就这么诓我？说好的程家大小姐呢？我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刘卓然挂了电话，脸色铁青：“程依瑾，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圣女啊！这一下午，原来你是和别人鬼混去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
程依瑾不由得想起下午，当时，她确实难过的要命。可是现在，她反而庆幸。
就算给了一个陌生人，也比被刘卓然卖了要强。
程依瑾扬起一个嘲讽的笑，挑衅地盯着刘卓然：“是啊。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圣女吧？这两年我不让你碰我，是因为我有别的男人啊。不管其他方面怎么样，最起码，绝对能满足我。至于你——”程依瑾轻笑出声，“还是算了吧。”
说完之后，程依瑾像是觉得还不够，又补了一句：“对了，现在我还能确认一点了——人品也绝对比你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