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我刚进屋的时候,鞋子还来不及脱,就看到薛竞坐在沙发上,他那和性情一样冷淡的声音,让人在心中敲了一个警钟。
房间没有开灯,他身后是还未被黄昏渲染的窗户,和那隐晦的明亮比起来,他的人便是落在阴暗处,诡秘的气氛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孔,但可以想象他此时姿态一定和平时一样优雅,神情之中也一定含着不屑的蔑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嗓音多了愠怒的味道。
假装没发觉他情绪的变化,我走上前把包和钥匙都丢在桌上,一边随意的脱着外套,一边平淡的说道。
“打胎。”
话刚说完,外套被一道力量扯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倾身扯住手腕,脖子被他一只手挤压的摁在沙发上,一时之间,差点以为要断气了。
有半刻的晕眩,我才缓解过来,抬眼去看他的时候,他眼中怒气比我想象得重,冷薄的唇一张一合的冷冷开口:“我允许了?”
“薛先生还想要你的情&妇生下你的孩子吗?”我知道他恼火了,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至少他认为他有着对我的所有事情的‘控制’,包括生育。
这算是我们在一起一年来,唯一一次我背对着他做的事情,我吞了吞咽喉咙,竭力让自己镇定,对着他笑:“今晚你儿子百日宴的酒,还好喝吗?”
他一听到这话,像突然由远处袭击而来起来的龙卷风一样,动作要破坏了所有,粗暴又无情。
“讨厌,刚动完手术……”
他扣住我的下巴,扭着我的头用力吻上来,呼吸一下一下的重打在我的脸上,蔑视的说道:“黎霏,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我一愣,他再也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是什么东西?
泄欲工具。
他说他有过很多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我。
他给我买别墅,给予我一切的荣华富贵,让我尝尽了金屋藏娇的所承受的美名。
在他未婚妻未婚怀孕,他在整座城市包下所有酒宴订婚的当然晚上,我把自己包成礼物一样主动勾引他,直到他抛下他的未婚妻。
那晚,他附在我的耳畔,用如同魔鬼的声音嘲讽的赞扬,他说,他喜欢看别人臣服在他脚下,喜欢看别人睡服在他身下,更喜欢看我眼中带着仇恨却又不能奈他何的丧家犬模样。
尊严么?
早在一年前他收购了黎家企业逼得黎家人走投无路去求他能给黎家一条活路,他捉着我的下巴问我要不要给他当情&妇时,就把尊严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