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音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碗里的姜汤,最后抬头直视江舒白:“我现在就只想先把尚尚的病给治好,其他的东西以后再慢慢调查,我一定能够揪出叶兮的狐狸尾巴,也能够找到她杀害阿姨和奶奶的证据!”
她眼里的光芒愈发坚定。
江舒白轻揉着自己的眉心,“就算你查到了证据,顾亦承会相信这些东西是真的吗?”
这一句话,将她打回现实。
客厅里面沉默许久。
江舒白直接转移话题:“不如我们先来聊一聊尚尚的病情。”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金斯这边确定对血液病有着治疗和抑制的作用,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提前提供给尚尚治疗。”江舒白也是刚得到的消息,临床试验非常成功。
这就意味着有很多血液病将会得到治疗和恢复。
慕知音眼里面闪烁着希翼的光芒,有阿金斯就代表着不再需要顾亦承的血液。
“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尚尚的病情是从小就有,就算能够治疗他的血液病,后面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慢慢好起来,慢性病得看时间。”
“我知道,他能够治疗血液病,我已经很开心了,之后的时间我会照顾他痊愈为止。”
“嗯。”
江舒白亲自安排手术方面的问题,医院院长这边也不敢拖沓。
尽量在这几天时间内安排手术。
慕知音也一天到晚的往医院跑,心情忐忑紧张。
顾亦承刚下车,就看到两人肩并肩的走进医院里,眼里冷意闪烁。
那个孩子要不是江舒白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天天过来看望?
叶兮的身体虚弱,住院这几天时间也没有见有所好转,反而变得愈发严重。
病房里面,叶兮站在窗口的位置,凝望着这一幕,红唇满意的勾起。
她就是要让顾亦承看到这两个人成双入对,坐实那个孩子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慕知音不想离婚也必须得离婚!
看到顾亦承已经走进医院里,叶兮重新躺回病床上,面色依旧苍白。
护士走进来,给她换药打针:“叶小姐您服用打胎药的作用非常大,这几天时间所需要的药物比较多。”
叶兮眼神一凌,下意识的看门口一眼。
确定没有任何人,紧张的心情才缓解下来。
她出声警告:“这位护士小姐我希望关于我服用打胎药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不然我将会走法律程序起诉你泄露病人隐私。”
这话要是让顾亦承听到,那事情怕是不得了。
护士一脸懵逼,她只是叮嘱这位叶小姐好好吃药,怎么就成了泄露病人隐私?
完全莫名其妙。
“叶小姐还请放心,我们医院是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语罢,护士拿起东西离开病房。
顾亦承也刚好进来, 面色温柔:“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叶兮笑着摇摇头 , 说道:“感觉也没有多大变化,身体有气无力,亦承你的工作那么忙,没有必要每天都往医院跑,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凝视叶兮片刻时间,眼眸幽深,随后走过去牵着她的手:“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照顾你是我的义务和责任,以后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他刚刚有听到她和护士的对话。
自己服用打胎药物吗?
叶兮靠在他的怀里,神色柔和。
“亦承,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顾亦承这一次并没有说话,只是让她安静的靠着。
半个月之后。
慕知音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今天是孩子正是手术的日子,之前的半个月时间里面一直在调养身体,要确定身体的状态才能进行手术。
阿金斯药剂经过多次的不同血液病临床试验,确定没有任何后遗症,这是医学上的一次巨大成功。
江舒白侧首凝望,他看得出来她的紧张。
“你不用那么担心,尚尚的病情一定会好起来的。”
慕知音扭过头来,脸色比半个月之前红润了很多,说道:“我只是比较紧张,尚尚痛苦那么多年时间终于有机会自己看看这个世界,舒白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在钻牛角尖。”
他温柔的大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 眼里的宠溺感几乎要溢出来:“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说这些客气话,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两位还真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顾亦承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一幕,但心里面的怒意啵涛汹涌,特别是这半个月时间以来,两人经常一同进同出医院,形影不离。
慕知音站起来,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他搀扶着叶兮,想要说出口的话也都全部咽回肚子里。
“知音姐,好久不见。”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可见的,要是没有什么事就麻烦请你们离开,不要脏了这里的空气。”慕知音看到叶兮的那张脸,就有种想要上去撕烂的冲动。
都是因为她的算计,她的处境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顾亦承发出一声冷笑:“慕知音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离婚,你就已经跟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更没有资格来说我未婚妻半分。”
慕知音咽下一口唾沫,只觉得这些话很可笑。
自始至终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半分,他和叶兮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顾亦承,我倒是想要知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身边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你心里面作何感想?”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顾亦承走到她的面前,眉宇之间染上一层浓郁的冰霜,居高临下的凝视慕知音那张脸:“看来最近你的这位晴夫把你照顾得不错,我还真是小瞧你的本事,但像你这种杀人犯不知悔改,江家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你进门?”
听到杀人犯这三个字,慕知音心脏一紧。
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没有查明真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控她。
那个曾经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无条件相信她的男人,早在五年前已经离开了。
江舒白站出来,将慕知音拉到自己身后:“她能不能进入江家这是我的事情,跟顾总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她嫁的人是我并非其他人。”
“江先生确定要娶这样一个女人,别到时候家破人亡,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跟我离婚,就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江先生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顾亦承丝毫不介意这些话的伤人程度。
他嘴角的嘲讽很是明显。
江舒白微眯双眸,幽深的眼底透着一股讥诮。
”你确实是配不上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