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灯光明亮而冷清。
叶似锦裹着风衣靠在走廊的长椅上,盯着手术室的门出了神。
就在两个小时前,在她和沈锡铭的婚宴上,肖书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肖书艺是沈锡铭的初恋,所以她跟肖书艺之间,并不友好,这次婚宴自然也没有给她发请柬。
但远在澳洲的肖书艺,还是出现在了他们的婚宴上,还莫名其妙摔的头破血流。
叶似锦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头疼起来。
“叶似锦!”
暴怒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锡铭来了。
叶似锦刚站起身子,就被沈锡铭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叶似锦,别以为你和我结婚了就可以肆无忌惮!要是书艺有什么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寒冷刺骨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叶似锦捂着脸直视沈锡铭的眼睛。
“我没有推她!”
字字笃定,但沈锡铭的眼底只有对她的不信任。
“你没有?”
沈锡铭上前一步,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他将叶似锦逼至角落,冷峻的脸上阴云密布,“人人都知道你和书艺水火不容,恨不得她去死,你说不是你,那你告诉我是谁?”
看着沈锡铭因为愤怒而显得稍稍扭曲的脸,叶似锦的心揪一般的疼着。
她露出自嘲的笑,“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罪,何必还来逼问我,我的话你信过吗?”
“毁掉书艺手的是你,送她出国的是你。”沈锡铭深邃漆黑的眸子冷若冰霜,“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什么可以让我信任的?”
“就连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为什么手断的不是你,为什么摔下去的不是你?”
沈锡铭是真的怒了,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他,这会吼出一连串的话,但字字都像锐利的匕首,直插叶似锦的心脏。
叶似锦微微敛眸,强忍鼻尖的酸意。
她安慰自己,反正沈锡铭不待见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早就应该习惯的。
见叶似锦不说话,沈锡铭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你这张嘴不是能说会道吗?怎么现在就没话说了呢?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嗯?”
沈锡铭手上的力道大的吓人,叶似锦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她艰难出声,“沈锡铭,如果我说是她自己倒下去的呢?”
叶似锦还记得肖书艺端着香槟,一脸笑意站在自己跟前,慢条斯理道:“叶似锦,你猜,我和你在沈锡铭的心中,谁更重要呢?”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质问肖书艺是什么意思,她就已经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空气静默了两秒,沈锡铭就出声打破,“叶似锦,你当我傻是吗?”
叶似锦鼻尖的酸意到底是没忍住,眼泪顺着眼眶就这么落了下来,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正欲说话,手术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医生,“谁是肖书艺的家属?”
沈锡铭松开手,凌厉的眼神带着警告,“这两天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罢,朝医生走去。
看着沈锡铭紧张的背影,叶似锦心头涌起苦涩。
果然,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肖书艺回来,沈锡铭依旧会为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