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兮张开眼,手给捆在桌腿上边,根本没法动弹,映入视线的,是一个披着长直发的瘦削女孩。
苏凉兮认的她。
苏尔第集团轰动一时的冷艳女郎,她老公曾经的助理,美玲。
苏凉兮体会到肩头一痛,美玲的手凶狠的摁在她的肩头上。
“苏总,我已然有四个月没见着梓阳啦?我求一求你,要他来见我好么?”
苏凉兮冷漠的望着请求的美玲,幽沉的眼光掠过一道利光。
一个小三儿,张口就是要见她的老公,是否太不要脸啦!
“他不见你,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苏凉兮寒声道。
“不,他讲过会生生世世爱我的,肯定是你,把他藏起?”美玲涂着深灰色油脂的指甲盖镶进苏凉兮的肉中。
痛的头皮都生麻。
苏凉兮却是仅是勾了下唇角,极富讥讽的道:“是么?上月一号,他在凯恩斯酒店开了房间,爱的女人是一个嫩模,上月十号,他在沙皇酒店订了套房,爱的女人换作一个新生代艺人,这月一号,他在可可西里酒店预定了位置,爱的女人是他新到任的助理莉莲。”
“我不信!”美玲咆哮。
“还有这月十号”
“不要说啦!”美玲尖叫着站起来,顺手把桌子上的水果盘恨恨的扔在苏凉兮的心口。
苏凉兮体会到心口一阵剧疼,咣当一下,一把匕首掉在了她的身边。
“我把我的所有第一回都给了他,他讲过会永永远远爱我,为他,即使这段关系永远见不得光我也无所谓,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美玲对苏凉兮哭诉着。
苏凉兮望着她的泪水,分明她是蔺梓阳的老婆,她更有哭的权利,为什么她却是没泪水,只觉的随着这一些叙述,心中有道创口给撕开,血一嘀嘀淌出来。
“我要通电话给他,问一下他究竟爱不爱我?”美玲紧忙通电话过去,抑或因为电话给叩掉了。
苏凉兮看她翻自己的包,自她的包中找到电话后把电话拨出去。
忽然,又仿佛是给雷劈中一般,惊异的双眼瞠的大大的看向苏凉兮,讷讷道:“他挂了。”
苏凉兮攥着刀的手停了下。
原来她跟这给丢弃的小三儿,对蔺梓阳而言,没什么不同。
心中流淌过一阵酸痛,慢慢的袭击着全身,刀刃无知觉的磨擦着绳子。
美玲发觉她电话里边有背后跟踪器,紧忙点开。
乘着美玲倥偬恍惚之际,苏凉兮走向门边。
“他竟然在加勒比海岸。”
背后声响传出,苏凉兮身子一愣,立在原处,一半儿的身形在黑暗中,一半儿的身形在回廊光晕中,长长的黑睫毛轻轻战抖着。
加勒比海岸,蔺梓阳曾经对她允诺度蜜月的地方,苏凉兮花了一年又一年的时间等待他去实践。
结果,当她被美玲绑票时,他却是跟随着旁的女人在那儿。
还挂了她的电话!
这段婚姻,对她而言除了永无止境的伤害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苏凉兮侧目,冷漠的道:“你顶好明天去自首。”
门给合上,房间中霎时又陷入进一片黑暗。
美玲缓过神来,苏凉兮是要把她整进监牢去,霎时,整个神经暴掉了。
她拾起地下的匕首冲出去。
今夜的月亮非常圆非常亮,拉长了她落寞的身形。
夜风非常凉,穿透过她薄薄的衣襟,苏凉兮拉拢了下淡青色的小西服。却是仍旧觉的薄凉锥骨。
她是最害怕孤寂跟寒冷的,没想的到,结婚的4年后,她的世界中只余下这两样东西。
“我要杀掉你。”美玲从正门边冲过来,冲着她舞刀。
苏凉兮轻而易举的的攥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儿。
美玲一惊,趔趄挣扎了几下。不敌苏凉兮的气力,霎时变的心急。
苏凉兮望着她不知道所措的模样,寒声道:“拜托你往后有些脑子,想杀掉我,应该不声不响的走至我背后,抑或乘我睡着时,一刀刺入我的心脏,你如今仅是以卵击石。”
美玲听后仿佛是想起什么,另外一手反攥住苏凉兮的手腕儿,对周边歇斯底中的叫道:“来人呀,救命呀,有人要杀掉我。”
一辆深灰色的法拉利在不远处停下。
后排座上的男人徐徐的张开眼,熏染在灯光下的脸庞,冷冽而洒逸,眼神中却是积淀着某种居高临下的内敛,这类贵族的气韵好像与身居来,霸气而凌冽。
“怎么啦?”他的声响在深夜也带着某种质感,可因为疲累,慵懒的有些黯哑。
“回少爷,路中有两个女人,仿佛在干架,挡住了去路。”司机魏叔恭谨地答复道。
“绕过去。”穆夜寒沉音道,幽邃如若夜明珠般的妖眸无意的向外瞄了眼,在看着苏凉兮脸的同时,黑眼一顿。
“等一下。”
在司机发动车辆以前,他大长腿已疾步跨出去。
苏凉兮仍旧淡冷的望着美玲,仿佛是上帝一般的目光,望着她垂死趔趄挣扎。
猝尔,一道非常强悍的劲道扯过她的胳臂,反倒要刀刃划过她的掌心。
刹那间一疼,殷红的血嘀嘀答答的从苏凉兮的手心淌出来。
所有人都怔住了。
苏凉兮淡冷的看向忽如其来的那陌生男人,望着他紧忙从标袋里取出一块净白的纯绸缎手帕,捂住她的手,刚想帮她包住手。
只一眼,苏凉兮觉的这五官如刀琢般冷感的男人眼过于幽沉,仿佛是蕴含了大宇宙般高深莫测。
苏凉兮防备性的收回自己的手。
“谢谢,不必了。”她回绝陌生人的帮忙,
穆夜寒反倒是没想的到她会忽然收回手,身子一愣,幽邃的目光望着苏凉兮,三分狐疑的,考量的,思虑的。
“先生,她要杀掉我,劳烦你帮我打110,作我的目击证人。”美玲觉得穆夜寒是在怀疑苏凉兮,立刻丢下刀,可怜兮兮般道。
穆夜寒如黑莲般的妖眸瞄向地下那把刀,轻轻狭起,仿佛是深夜猎豹一般危险。
“你确信?”
听着这冷感的声响,美玲一顿。
“自然确信。”答复他的是苏凉兮。
“绑票,敲诈,谋杀,我为什么要放过伤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