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江清影江家大小姐的名气,她的这枚戒指起步价可就太低了,到现在也不过五百万的价格而已。
霍景行看不下去,再次给出了一千万的价格,刚刚没能为江以沫拍到项链,这次可不能再错失了机会。
“两千万!”霍若楠丝毫不手软,他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手于人的道理。
看到这里,江以沫一直苦着的一张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两千五百万!”霍景行就是故意的,刚刚已经输了一次,现在他偏要赢回来。
“五千万!”霍若楠明显是懒得跟他较量,直接把价位抬高了好几个度。
其他人更加惊讶了,这款戒指最多两千万,现在五千万,而且还是霍家兄弟相争,刚刚那一幕又再次上演,果然有钱人就是可以随心所欲。
“六千万!”霍景行就是不服气,江以沫看着这一幕,真真扶额无语。
不过霍景行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的大哥呢?最后霍景行是败在了霍若楠凌厉的眼神下,直到后来霍景行被冻结了资金也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霍若楠口中‘一亿’的字眼,场内的人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江以沫是再没什么心思待下去,起身去了洗手间。
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洗手间碰见了江清影。
她下巴微扬,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傲娇姿态,“这不是姐姐吗?我看你今晚来,什么东西都没拍下啊,还捐出了‘恶魔之吻’,真是个大善人啊。”江清影尾音拖得很长,故意讽刺她。
江以沫并不准备理她,欲绕开她走。
可江清影偏要没事找事,拉住江以沫的手腕,“不过我还要谢谢你啊,若楠为了我让我开心,一掷千金同时买下了恶魔之吻与天使之眼呢。”
“嗯,然后呢?”江以沫索性停下脚步,听她继续吹嘘。
“然后?”江清影尾音上挑,轻蔑的笑了两声,弯酸她,“诶姐姐,你说这场景像不像五年前我过生日时,父亲送我那辆玛莎拉蒂的场景?”
五年前的那天,江清影生日,也正是江以沫回家借钱的日子。
当着她的面,江晨峰亲手送了江清影一辆玛莎拉蒂,可她呢?江晨峰却是亲自将她扫地出门,说永远没她这个女儿。
她记得那天,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她跪在江家大门前,希望江晨峰能听她解释,只可惜就算她晕倒在那里,门也始终没打开过,如果不是陆泉涸救了她,恐怕她早就死了。
“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江以沫坦诚对上她的眸光。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忘了分寸,你一个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人,拿什么和我斗?”江清影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微扬。
江清影一语双关,斗不过她,江以沫明白她的弦外之音。
家里她抢了她的父亲,她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孤儿’,事业上内定了女一,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女二。
如果不是母亲在七年前自杀,如果不是五年前江清影将她赶出门外,让她无家可归,如果不是五年前霍若楠欺骗了她,她怎么可能出国?
见江以沫沉默不语,江清影愈发的得意。
“姐姐你要是识趣的话,我劝你像五年前一样,赶紧躲到国外去,不要落得个和你妈一样的下场,妹妹我还懒得来给你送花圈。
毕竟现在国内娱乐圈当红花旦是我,江家也是我的,就连若楠,只独宠我一人!”
“江清影,全天下最希望我死的人应该就是你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搞鬼,我又怎么会被赶出去?”
江以沫现在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心依旧在隐隐作痛着。
“我搞鬼?”江清影冷嗤一声,话里是浓浓的不屑。
“我亲爱的姐姐啊,到底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蠢呢?如果父亲信你,我如何说都没用,要怪只怪他从始至终都不曾信过你!”
江以沫只觉有千把单刃插在心口上,这真相多坦白,这事实多诚恳,她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总之这天,她江以沫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但她发誓,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为她母亲,也为她自己。
江清影走后,江以沫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陆泉涸时,她心里终于有了丝暖意。
“泉涸,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江以沫问。
“在国内还习惯吗?上次给你打电话过来你没接到。”陆泉涸启唇声音温和。
“挺好的,谢谢你。”江以沫完了弯唇,态度礼貌,语言客气。
“那就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末了,陆泉涸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疑惑,又问她“网上说你和霍若楠复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还对他有感情吧?你要记得,他可是欺骗了你!”
“怎么可能,我的心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个刺激江清影的工具而已。”江以沫回答的毫不含糊,也十分绝情。
“那就好,我就怕你自己陷进去。”陆泉涸到底有些担忧,五年前他输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
“你放心,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就回法国。”没错,霍若楠骗过她一次,同一个火坑,她不可能重蹈覆辙。
“哐!”
精致的白色丝绒盒子被人狠狠丢出去。
霍若楠没想到,自己正准备把刚刚拍下来的东西送给她,没想到就听见了这样的话。
他以为她心里还是爱他的,所以不抗拒他的约会,结果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把他当做工具!
工具?多么可笑的字眼,江以沫说出的每一句话,无一不是在嘲讽他刚刚的行为。
工具利用完了就随意丢弃,最后她再回法国和陆泉涸厮守在一起!
他停下脚步驻足观望,脸色愈发阴沉,周身都散发出肃杀的气息。
江以沫闻声一惊,侧身就看见身姿挺拔的霍若楠,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她赶紧挂断了通话。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她不由得怀疑霍若楠到底有没有听到,或是听到了多少。
“霍先生,真是巧啊。”江以沫笑着朝他打招呼。
“巧?”霍若楠冷嗤一声,眼神如鹰隼般紧盯着她,他每靠近一步,江以沫就愈发的心虚。
江以沫勾起一抹笑容,“是挺巧的啊,霍先生要是想吹风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啊。”
江以沫正准备麻溜儿逃跑,霍若楠兀自拽住她手腕,手上的力道之大,疼得她手腕立即出现了一道红痕。
“霍若楠你疯了?再握下去手腕要断了。”江以沫欲挣脱开他手腕。
霍若楠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底深处似染上了一层寒冰,他伸手钳住她下巴,迫使她四目相对,“江以沫,你处心积虑地引起我的注意,到底是为什么?”
江以沫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什么为什么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霍若楠唇齿间却突然荡漾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凉薄的没有任何温度,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钱?”他尾音轻佻,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色调。
“当然是你。”江以沫几乎是抢着回答。
霍若楠冷嗤一声,眉眼间有着讥讽之色,“五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