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深吸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走到陶鸿尧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少帅,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贺玉卿身边的那个丫鬟?”陶鸿尧看了珍儿一眼,依稀记得这丫鬟跟贺玉卿好像有点关系。
见陶鸿尧问起贺玉卿,珍儿浑身一抖,整片大脑都变得空白,结结巴巴说:“是……”
“给那女人送点饭菜过去。”陶鸿尧此话一出,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妥。他冥想了片刻,又道:“算了,我去瞧瞧。”
“少帅,还是我去吧。”珍儿紧张的挡在陶鸿尧面前,对上陶鸿尧冰冷的眸子,珍儿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拘谨着站好。
“少帅,老大帅马上就要出殡,咱们还是先过去那边吧?”刘副官在旁边提醒。
陶鸿尧冷冷瞥了他一眼,恍若未闻的往贺玉卿所住的方向去。
推开贺玉卿那扇破旧的房门,一眼便注意到了房梁上没来得及解开的白绫。他心中一紧,疾步走过去握住那条白绫。
阴冷的眸光扫视了一圈房内四周,敏锐的发觉房间里面已经有些东西被带走,俨然成为一个空房。顿时,他胸腔中隐隐涌起一阵怒火,“人呢。”
原本负责看守贺玉卿的两个士兵急急跑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少帅,我们两个被叫去前面搭了一把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人了。”
陶鸿尧踉跄着走到窗前,握着贺玉卿用过的梳子,痛苦的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才她在灵堂拿着刀要自杀的一面。
“少帅,看情况六姨太应该是走了,房间显然是被人收拾过行李。”刘副官立即上前。
走了。
陶鸿尧耳边只不断回响这个词,胸口隐隐作疼的感觉再次浮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让他心疼的有些透不过气。
他握着梳子的手越发用力。手掌生生被梳子扎出了鲜血,像是麻木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跑了。
他都没有杀她,她竟然还敢跑。
“全城戒严,务必要把这女人抓回来……”陶鸿尧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猛地转身拔出腰上的枪,‘砰砰’两枪打在那两个士兵身上。
“是。”刘副官立即退下。
看着活生生的人倒在眼前,珍儿吓得失声尖叫出来,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陶鸿尧目光阴冷的盯着珍儿,用力将她拽在面前,一字一句的问:“是你把她放走了?”
“不……不是我……”珍儿不过是个府里的小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面色苍白,连话都说的口齿不清。
“拖下去,打——”陶鸿尧重重将珍儿丢在地上。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俩士兵将珍儿拖到了花园。
一棍棍打在身上,似是要将她骨头打断,珍儿疼得在地上痛苦扭曲,“少帅,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六姨太在哪!”
几十棍下去,很快珍儿就被打得吐血,却死死不说贺玉卿在什么地方。
陶鸿尧火冒三丈的捏着她下颚,冰冷的目光阴笃恐怖,“那贱人究竟在哪,再不说我把你家祖坟都给刨出来。”
“少帅,有人看到形似六姨太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上了船!”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