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鹿糜眼中多了一丝玩味,心情大好。
鹿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二丫:“奴婢觉得叶侧妃娘娘实在有些过分,一点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奴婢愿意帮助娘娘,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鹿糜:“你一个公主身边的宫女,能帮我做什么。我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帮我!”
二丫:“太子妃娘娘莫不是看不上奴婢出身卑贱……”
鹿糜:“我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只是看你出于什么目的,人嘛,做任何事都会要代价的。”
二丫:“奴婢,奴婢……”
二丫说到这里红了脸,“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日后留在公主,娘娘,殿下,和……公子身边伺候!”
鹿糜勾勾嘴角,原来看上自家的暮儿了!细细打量了二丫,这丫头能不堪苦从小伺候谢笙了长大,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不求名分,好把控,是枚棋子。
鹿糜:“呵呵……倒是有趣。你眼光倒是不错!”
二丫:“奴婢绝对没有半分僭越的意思,也未想过高攀,若公子没有这层身份,奴婢也是愿意追随的……”
鹿糜:“别慌,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现下照看好公主殿下就是,其他的要看文方,若是他喜欢,我不苛责!”
二丫:“哈……谢谢……,奴婢谢过太子妃娘娘!”
二丫高兴的跑出去,一溜烟没了影,鹿糜嘴角的弧度慢慢放下来。魏汝烟从一侧进来,微微福身。
魏汝烟:“见过殿下!”
鹿糜:“哦……我是哪个殿下!”
魏汝烟:“自然是值得汝烟用命去感恩的那位!”
鹿糜:“难为你还记得,我也还记得你,如今也长这么大了,令尊可还好?”
魏汝烟:“在天上,无烦无忧,无病无痛!”
鹿糜:“找我何事!”
手中的锦帕揉捏得不成样子,一袭绿素流光襦裙,柯子上绣着荷花,裙摆隐隐约约有荷叶纹路暗银色。双环绕髻,珍珠流苏别在两旁,蜻蜓花片点缀,正值芳华,看了觉得一股清爽之风。
扑通一下,地板沉闷闷的声音,魏汝烟行了个大礼,抬头双眼通红,“我知道您不是无义之辈,来西丘定是为了报仇,汝烟可以助您一臂之力,只是我无深谋远虑的考虑。求求公主殿下你让我待在你身边,贡献一些微薄之力,求您了……”
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魏汝烟若是一直磕头磕下去只怕头还没破,把地板磕出一个洞来!鹿糜见魏汝烟卑微到这个地步,心中泛起阵阵的心疼,起身扶起魏汝烟,“往日你娘重病垂危都没有如此,到底为何?”
魏汝烟紧紧拉住鹿糜的锦袍,两行清泪,“殿下,我爹说魏将军,西丘的大将。四年前领军的人,我娘不肯舍弃故乡,他便狠心,连同我娘一起……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可算盼来了您,求您……求求您了!”
鹿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任由魏汝烟哭泣,看她的样子半分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你,愿意亲手杀了你父亲么?”“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可觉得他如此便宜的死去对不起我娘。他冷血无情,可娘死前念着他,不让我杀他,不然无法安心。可四年过去,他没有半分忏悔的意思,甚至把这个当做他炫耀的事情。我即便不孝,也要他生不如死。”魏汝烟脱口而出,眼中包含满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