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看向许玉灵,她点了点头,锦画便转身朝后面的众下人一挥手,丫鬟和仆人们一齐朝屋子涌去。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沈瓷月自己院中的下人都被从屋里赶了出来,站在屋外不知所措地往里张望。
安可怀负手而立面沉似水,许玉灵打量了沈瓷月几眼,便将目光投向被搜的屋子,神色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沈瓷月柳眉微蹙,薄唇紧紧抿成一线。许玉灵既然大张旗鼓地带人来搜,一定是想要生事,只怕搜不搜得到东西她都不会善罢甘休。这飞来的人祸不知要如何收场?沈瓷月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轻歌气拢月与许玉灵的人来往,回头恨恨地瞪着她。拢月伏在地上垂头抹泪。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几间屋子已经被许玉灵带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丫鬟和仆人们陆续聚到主屋外廊下,一个仆人跑到许玉灵和安可怀面前,长揖道:“禀告少爷、小姐,没有搜到玉镯。”
沈瓷月和轻歌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诧异,本以为许玉灵做好了栽赃的准备,一定会从她们屋里搜出那玉镯呢!
许玉灵半垂了眼帘,口气竟颇为平和地问道:“都搜遍了吗?”
“都搜遍了!”仆人答道。
安可怀此时神色稍松,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头对许玉灵道:“既然没找到,不如......”
许玉灵神色陡染一凛,面寒如覆霜雪,截口道:“姐姐这院中没有,一定是这小贱人将玉镯藏了起来!”
锦画在一旁立即点头附和道:“对!一定是拢月将玉镯藏在别处了!”
“我没有!”拢月哭喊道。
“小贱人嘴真硬,不用刑拷打看来你是不会从实招来了!”锦画瞪着拢月咬牙切齿道。
拢月还在哭嚎申辩,许玉灵转头对安可怀道:“拢月她恐怕还有同伙,还是一并审出来为好。有这等心术不正的贼人留在姐姐身边我也不放心。”
说完不等安可怀反应,便回头对锦画道:“把这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给我绑起来拷问!今日不找到拢月的同伙和玉镯的下落,谁也别想出这个院子!”
锦画手一挥,一众下人立即将沈瓷月院中的丫鬟仆人全都押了起来。
“玉灵,”安可怀要劝阻,许玉灵却全然不理,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人便按着沈瓷月的丫鬟和仆人们开始抽嘴巴。
一时间,院子里“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响成一片,被打的下人们起初还没回过神来,挨了几下耳光才开始哭喊起来。
这时锦画对旁边试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上前抓住轻歌的两只胳膊往外扯。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轻歌惊诧地挣扎着,但还是被从沈瓷月身边拖走了。
沈瓷月欲上前阻止,却被锦画一把拉住。
轻歌被两个仆人按跪在地上,左右扇起了耳光
“你们住手!统统住手!”沈瓷月冲打人的下人们大喊道,可是没有人理会她。
“姐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许玉灵来到她身边,一脸慈悲的笑容,道:“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待在身边,迟早会加害姐姐!姐姐你心太软,不懂得管教下人,妹妹帮你管教,保管他们以后一个个都忠心耿耿,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沈瓷月知道争辩是非是没有意义的,许玉灵不是来与她论理的,她就是故意为难她罢了。以前还只折磨她一个人,现在连她身边的人都要跟着受连累,沈瓷月望着一院子挨打哀嚎的下人们,难过的几乎要呕出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