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小女儿莫玖为了成为睿王妃,不择手段。
不想,大婚当日被睿王刺了一剑,而后被家奴从后门抬入睿王府,关进了柴房,而洞房之夜,与睿王洞房花烛之人乃是睿王当街看中的一平民女子,翌日,此女便被睿王封为了侍妾。
翌日,睿王又纳了户部尚书庶女殷柔为侧妃,大摆宴席,一.夜春宵。
第三日,原本是睿王妃回门的日子,不想,睿王前去春香楼,为春香楼头牌惜晴和柳思两人赎了身,均带进了府中成为了侍妾,同样大摆宴席,听说那一.夜,惜晴柳思为了谁和睿王入洞房闹过一场。
睿王如此作为,倒是无人斥责,众人反而纷纷将矛头指向了那如今还关在柴房的睿王妃。
只道其,心思歹毒,心如蛇蝎,不知廉耻,放荡形骸,落到如此地步乃是罪有应得,如此的女子就应该浸猪笼沉江。
莫九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自己很冷。
耳边隐隐有人说话的声音,对方似是几个婆子,极为蛮横,恶狠狠地攥着她的嘴,苦的掉渣的药就这么被灌进了口中,随后她被人如一块烂抹布一般摔在地上,唯一庆幸的是对方好心的给她身上扔了一件衣衫。
莫九歌想要睁开眼眸,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她的记忆有些混乱。
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子面色苍白,一群人正在面色凝重做着抢救,在一旁的托盘上中,放着一把染了鲜血的蓝色弹簧刀,莫九歌依稀记起来少许,她是因为医闹,被病患家属刺伤的。
看着渐渐成为直线的监护仪,莫九歌苦涩一笑,随后便失去了直觉。
……
再次醒来,莫九歌看着漆黑的屋顶,愣了愣,缓缓转头,房间的一侧是高高的柴堆,墙角堆放着破旧的木凳,瓷罐,漆黑的房梁,陈旧的木柜,房梁上还挂着一个不大的竹筐,旁边还挂着一串大蒜,两个发霉的玉米。
“做梦?”
“对,做梦!”
莫九歌安慰着自己,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眸。
她在等梦醒,可是梦没有醒,一股刺痛从脑海中蔓延而开,随后一幅幅画面从脑海中闪过,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一盆凉水泼了下来,莫九歌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耳畔传来几声娇笑的声音。
“王妃姐姐,你怎么睡在这儿呀?”
“什么王妃?只是一个名声狼藉的放荡,女罢了!”
“啧啧!”一个女子蹲下,身子,伸手挑起莫九歌身上破碎的衣衫,随后一巴掌猛地甩在了莫九歌苍白的小脸上,“贱人,都被王爷关进柴房了,还不知收敛,穿成如此模样是想要勾.引府中侍卫不成。”
“你说对了!”
原本闭着眼眸突然睁开了眼帘,冷冷抬头注视着蹲在面前的女子,随后不等女子反应,一个巴掌重重甩了上去。
“啪!”
女子被莫九歌一巴掌打到在地,这一幕让一旁的另外三个女子均是一愣。
这一巴掌莫九歌用尽了全身力气,看着自己这幅弱不禁风的身子,莫九歌得知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信息,自己穿越了,成为了这个朝代的莫玖,莫家长女,如今的睿王妃,一个名声狼藉的女子。
从地上起身,看到从身上滑落的衣衫,莫九歌眼眸沉了沉。
她昏迷时隐隐觉得自己未着寸缕,不想还真是,心口的位置凌乱包扎着白色布带,不用看,莫九歌也知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此,要不了三天她恐怕只剩下一具冰凉的尸体。
不对!
莫玖已经死了,如今……她是莫九歌。
用凌乱的衣衫遮着裸着上身,莫九歌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甩了甩头,这才看向了眼前三个傻站着的女子。
其中一个身着桃红色的衣裙的女子拿着手帕指着莫九歌。
“你……你……你竟然敢打侧妃?”
“不能打?”莫九歌挑眉反问一句,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脸颊,声音冷冷地响起,“我记得你们刚才叫我王妃,一个侧妃能打王妃,一个王妃就不能打侧妃了吗?”
“贱人,你也敢自称王妃,王爷从未承认过你是王妃。”殷柔捂着脸,抬头恶狠狠地道。
“贱人?”
莫九歌笑了,低眸看向了坐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女子。
“我是贱人你家王爷是什么?岂不是连贱人都不如?人渣?禽.兽?还是连禽.兽都不如?”
几个女子显然没有想到莫玖会如此大胆,竟当众诋毁王爷,纷纷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莫九歌。
看了眼殷柔身上的紫色衣裙,莫九歌缓缓移开了眼眸,看向了其他几人的衣衫,不是绿色的就是黄色的,可谓打扮的花枝招展,俗不可耐,如此打扮到是和青.楼唱小曲的女子有一拼。
最后,莫九歌的目光定格在一件月牙白的衣裙上。
“王妃!”
女子见到莫九歌看了过来,轻咬了下唇.瓣,眼底的轻视一闪而过。
莫九歌的目光定格在了女子脸上,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几幅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过。
喜庆的轿撵,大红的喜服,倒在地上的莫玖,秦宣怀中揽着的女子……
“王妃……”
见到莫玖渐渐逼近,女子面色白了白,脚步缓缓后退。
莫九歌手指伸了出去,指着女子身上的衣衫。
“衣服给我!”
不一会,莫九歌换上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裙,扫了眼只穿着一件肚兜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又看了看其它几人,莫九歌耸了耸肩。
“我脾气不太好,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说完,莫九歌便抬脚走出柴房。
脚步刚跨出柴房的门槛,不等她感受一下跨越了几千年的太阳,一股凉风猛地袭来,随后脸上就被重重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在做什么?”
倒在地上的莫九歌只觉得头顶在冒星星,此刻,她特别想说两个字。
“我去!”
说完两个字的莫九歌再次华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