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烨望着阮清岁的背影,神色阴鸷,慕寒亭皱眉。
“那个护工背后的人是陈美月,她不但虐待岁岁,还是你二婶的眼线,所以岁岁才一定要报警不可。”
阮清岁不屑解释这些,可她与墨烨还没有离婚,慕寒亭不愿看到墨烨因为此事为难她。
闻言,墨烨俊颜上闪过一抹愕然,脸色越发难看,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开。
两日后,周一。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向星辉集团大楼。
阮清岁握着方向盘,纤瘦的身形被精练的黑色套装包裹着,长发抚在耳后,清丽惑人。
一场雨后的华城被雾气笼罩着,天幕昏暗。
再过一个转角就能到达星辉,阮清岁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她快速打了方向盘停在路边,整个人被撕心裂肺的痛感所笼罩。
攥紧了双手,指尖狠狠陷入掌心里,留下鲜红而斑驳的印记。
这种痛苦太强烈,无法忽略,阮清岁有种神志被拉扯,恨不能死的感觉。
手机铃声突然突兀响起,阮清岁睁开已经不太清醒的眸,额上冷汗下落,身子不断颤抖着。
看到号码,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腕,接了起来。
“阮清岁,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拿到了爷爷的股份代理权,马上交出来,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当然,给不给看我的心情。”
墨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带着实实在在的施舍和不耐。
阮清岁牙齿咬的咯吱响,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道:“墨烨,你是不是还在梦里,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你勾勾手,我就什么都会为了你做的阮清岁,别再心存幻想了,股东大会见。”
“你不想拿回自己的卵子了?”墨烨声音冷的像冰。
威胁?
可惜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多谢你提醒我,诬陷,羞辱,还有这件事,所有我受过的伤害,我都要亲手讨回。”
听筒里快速传来砰的一声,还有碎裂声。
墨烨勃然大怒:“阮清岁,你害死了思茵,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再怎么折磨你,都是该的,你没资格说一个不字!”
话音未落,电话被阮清岁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
周秘书胆战心惊的看着墨烨额上跳动的青筋,忍不住道:“墨总,盘里林的平台期分别是第一针的五个小时,第二针的四十八小时后,这个时候应该是夫人注射盘里林的第二个平台期。”
闻言,墨烨眼底满是诧异,甚至忽略了周秘书对阮清岁的称呼。
电话中阮清岁的声音和语气没有任何异样,听不出半点痛苦。
想到那日她从楼上摔下,躺在血泊里,眼中满含痛楚和希望的看着他,柔弱的说她疼。
而现在……
一股别样情绪从心口蔓延而出,墨烨狠狠捏住手机,眉眼间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烦躁不安。
会议室内。
当众人看到妆容清淡精致,装扮职业干练的阮清岁坐上墨老爷子原来的位置,墨茂林诧异之后顿时叫到:“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微微一笑,阮清岁拿出那份股份代理书。
“自然是要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