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叶急忙起身,查看他的衣服,“你快点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带回去给你洗。”
没想到,苏荼直接躺在了地上,痞痞的笑:“说吧,干嘛突然这么好心?”
“茶渍粘在衣服上会很难洗。”蔡叶解释,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有钱,不差这一件衣服,但是浪费可耻,苏先生”。
苏荼坐起了身,和蔡叶弯下的身体正好撞了个正着,她堪堪的差点往后倒去,他拉了她一把,不小心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蔡叶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挣扎着要起来,被他按住了腰,“看不出来,我的教练要对我投怀送抱呢。”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自恋。”她靠在他的身上,灼热感传来,神色变了变,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蔡叶转过身,白皙的肌肤上晕染上了一抹粉色,幸好苏荼没有看到,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干嘛这么敏感,明明他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她一定是太会胡思乱想了,不行,她要去静静,余光看到少年也站了起来,盯着她看。
还没等苏荼搞清楚情况,就看到女孩跑走了,他摸了摸头,他刚才什么都没干啊!
他低下头,看到衣服的茶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她怕他要赔偿衣服的钱,他这个人哪有这么小气啊!
苏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插着兜在门外等着蔡叶出来,等了很久还没有见到她人影,一去问被告知她从后门离开了。
我去!不就一件运动服吗?躲什么躲?小爷还没小气到要女人赔偿?
回了家,苏荼把运动服扔在了床上,不爽在床上蹦哒了两下,还是不解气,豁然把门打开了,正好和刚下楼的周伯庸撞了个正着。
他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刚回来又出去?”
“哦,我就想去地下室练练拳。”他一看到小舅舅,刚想说出去的话转了个弯。
周伯庸难得关心的问道:“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没?”
“找到了。”不过就还是没答应而已。
“嗯,过几天带回家吧。”周伯庸说着往下走去,苏荼追上了他的脚步,“小舅舅,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让你把保镖带回来?误会什么?”周伯庸淡然反问。
苏荼噎了噎,嘿嘿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要我带女朋友回来呢。”
“你想多了,你找女朋友的事情先过你爷爷这关再说。”周伯庸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如果还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小舅舅,你去哪里啊?”苏荼看着他一路走了下去,管家恭敬个打开了门,随后道:“先生去相亲。”
“什么年代了,我舅舅竟然还要去相亲。”
“是的,少爷。”管家道,“这场相亲是老先生安排的,对方是机制药业的千金。”
“我外公这个老顽固!”苏荼咕噜噜的转了转眼,朝着管家勾了勾手指,“我舅舅去哪里相亲?”
管家:“......”少爷,你不是要去打拳吗?怎么又变花样了?
晚上,蔡叶接到了一个代驾的大订单,对方财大气粗的给她打了1000元,她有些心动了,说实话,她现在还算比较缺钱的一个状态,即使接了教练的活,才刚刚开始,她也赚不了多少钱。
她吃完晚饭,就来到了那个人指定的地方,她抬头看去,这是个很高档的法式餐厅。
啧啧,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与对方约定的时间有些早了,准备找个附近的超市逛一圈,却冤家路窄的碰到了祁天阳。
她假装没看到走人,后者已经叫住了她:“蔡叶。”
蔡叶假笑的转过了头:“祁先生。”她说话语气疏离。
“你怎么来这里?”
和你有毛关系?
“只是路过而已。”蔡叶随便撒了个慌,但是对于祁天阳质问的口气,让她蹙了蹙眉。
“哦,我们取消婚约的事情,你爸爸也应该知道了吧,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牵扯。”祁天阳出声警告。
谁要和你有关系?渣男!
蔡叶又牵扯了一抹假笑:“如你所愿。”我还要谢谢你放过我!
祁天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满意的道:“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走进了餐厅内。
“自恋狂!”蔡叶朝着他背影挥了挥拳,“谁要和你有关系!”
“你刚才假笑真的很丑,干嘛不直接对着他背后打一拳呢?嗯?”身后传来了戏谑的声音,蔡叶猛的回头,苏荼站在她的背后,笑的一脸友好!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我只是过来看看我小舅舅的相亲对象的,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少年像是读懂了她的心语,耸耸肩膀。
“你很无聊。”
“刚才是不是那个和你解约的未婚夫?”苏荼八卦的凑到她的身边,好奇指了指里面。
蔡叶视线凶凶的朝他射了过来,“你偷听我说话?”
苏荼切了一下,“你说话声音这么大,我在你旁边不小心听到的。”
“无耻小人。”
“喂,小爷好心帮你,怎么又无耻了?”苏荼不爽的盯着面前的女孩,插着腰,“你那个前未婚夫长的真不怎么样呢?”
“苏先生,你见到了你小舅舅的相亲对象了吗?”蔡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太丑了。”
简直就是个丑八怪!他要找人给他洗洗眼了,外公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差了,什么货色都
不挑。
蔡叶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了,看到了手机闪烁的来电,立马接了起来:“你好,李小姐,我已经在外面了,我在门口等着你。”
蔡叶立马走到了门口,苏荼也跟了上去,双手环胸:“你真这么差钱,就做我的私人保镖,我保证让你一年之内买到T市的一套房。”
回应他的是蔡叶的一记卫生眼。
苏荼扎心了,他真的是第一次执着的要一个人做他的保镖,这个人偏偏还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