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焦急的下了凤架,就走了过来,一旁的太监,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的宫女太监皆纷纷退至一旁跪下。
林菲菲回到寝宫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皇后前来敲门,也被拒之门外说道:“姑姑,你别管我,不就是一个下贱之人,我能应付。”
“姑姑自是知道这等小事你能应付,姑姑就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儿。”皇后慈爱的说着,还稍微的叹了一口气。
林菲菲心中也觉委屈,听着皇后的话,却也没在固执,打开门就扑在了皇后的胸膛说道:“姑姑……”
一夕之间,便成了大人身边的乖乖女,泪水亦哗啦啦的流淌了下来。
“好了,让姑姑看看。”皇后拍打着林菲菲的后背,这才板正她,脖间的掐痕很深,皇后也控制不了那伪善的面颊说道:“到底是何人竟伤你至此,去,把人带进宫来,我倒要好好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贱之人。”
林菲菲闻言,却也想着南辞所说的话,以及霁云暮的态度,倘若此时姑姑前去找南辞麻烦,反倒会显得她太过狭隘,便说道:“姑姑,这个女人,还是侄女儿自己应付吧!”
她一定要好好折磨南辞,今日所受的屈辱,她要百倍千倍的让她还回来。
皇后看着林菲菲狠戾的眼神,心中略微有了安慰,却也相信林菲菲自己会处理好,只是这个女人,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我膝下的小姑娘,现在已经长大了,行,姑姑就不插手这事儿,只是那战王不适合你,你也别再对他又妄想了。”皇后心中欣慰之余,又不忘提醒林菲菲要知道她的身份。
林菲菲闻言,脸色瞬间低落,却仍旧有些不乐意的说道:“菲菲不明白,他是姑父的亲弟弟,你们为何要这般待他。”
“女人应该找一个爱你,能够呵护你一生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皇后心知妹妹和她说道这,她就会失去理智,便也就未在继续停留,而是站起身道,“让御医给你瞧瞧,自己好好想想,本宫先走了。”
林菲菲有些气恼,手一挥,便将桌上的茶盏统统推到地上。
风月急忙走进来,却被林菲菲用茶杯打在她脑袋上说道:“滚,全都是废物!”
风月脑袋一沉,只觉晕乎乎的,却不忘蹑手蹑脚的赶紧往外跑了出去。
南辞回到屋子里,回头想了,这郡主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即便没有霁云暮这一脚,这梁子也得结下,毕竟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
现在反倒也好,有战王这颗大树挡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姑娘,你没事吧!”冬梅推开门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水。
南辞摇了摇头,俏皮的笑道:“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啊!”
“还说呢!这才第二天,就闹出了这么多事,这接下来日子还长呢,姑娘还是稍稍的防备着些。”冬梅将洗漱水搁在南辞身边,随后便把碗筷摆好。
没有洗面奶,就清水洗脸,盐漱口,倒让她觉得这日子过得太粗糙了。
“你们这儿洗脸就这样?没有什么清洁的?护肤有吗?”南辞话音刚落,便也就有些叹息道,洗面奶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护肤的。
冬梅听着这话,一脸呆愣,心道:这姑娘是吓傻了吧?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姑娘,你没事吧?”冬梅略微有些担忧,凑上来询问。
南辞摇了摇头,随意应付了,就走上来看着满桌子丰盛的“早餐”。
“一大早,你让我吃这么油腻的?”南辞不由佩服,这里的人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竟然没有长胖。
一整只鸡?一条大鱼,猪腿……全都是白水煮,南辞摇了摇头说道:“好歹也是战王府,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姑娘,是不合你胃口吗?”冬梅有些疑惑,这已经是府上夫人们的饮食规制。
南辞摇了摇头,拍了拍冬梅的肩膀说道:“冬梅,我突然没什么胃口了。”
南辞有些无奈,此时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说道:“王妃,王爷说马车已经备好,还麻烦你快些。”
“王妃?”冬梅闻言,一双眸子都闪着光亮,是昨晚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我知道了。”南辞回过头,就看着冬梅一脸的猜测,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想什么呢!”
南辞这才走了出去,被带进战王府,这整天被这些个夫人折腾着,她都没有机会到处走走看看,这眼下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战王府还真大。
就走到大门,就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现在想想,这些人一大早吃那么油腻都不胖,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了。
好在原主长在那个山清水秀的毒谷,这走的路都是山路,底子到底还算不错,走下来连大气都未曾喘一下。
刚准备上马车,就见一个人立即蹲在她脚下,她一愣,心道:“莫非,这就是肉凳?”
“你这是干嘛,起来!”南辞上前就将下人拉了起来说道,“明明一根凳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这些贵族,竟这般侮辱别人的自尊。”
下人闻言,吓得急忙跪下,手心朝上,头已经埋在了地上,说道:“奴没有自尊,请王妃上车。”
霁云暮在马车上,听着南辞的话,心有感触,可眼下,却没有理由叫他仁慈,便道:“你若执意如此,他做不了肉凳,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下人急忙唤道:“请王妃上车。”
南辞闻言,捏紧拳头,这才踩着下人的后背上了马车。
下人急呼:“谢王妃。”
她不由觉得悲悯,被人这般欺辱,为了生存,却要感谢别。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你若想要改变,便得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否者你的一举一动,都只会加速要了他们的命。”霁云暮低垂着头,手中拿着竹简。
南辞只笑不说话。
霁云暮这才抬头看了眼南辞说道:“你为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