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暖想破了脑袋,决定还是利用上次的那两个举子好一些,毕竟这个酒坊,他们也说过,也不会暴露自己。
半夜,姝暖再一次的去找了小星,“小星,再帮姐姐一个忙吧。”
“怎么帮?”小星一口答应。
“去找到何浩柏这个举子,让他看到姚进和姚鹏在客来客栈。”
姝暖交代完后就回王府睡觉了,现在自己一个屋子很是舒服。
次日,姝暖早早的等在梅花园屋外,一听见屋内有动静,就轻轻的喊道,“王爷,可是起了?”
“进来。”李景尘坐起身。
姝暖将水盆放在架子上,拿了衣服就服侍李景尘穿上。
“爷。”忆安和千山走了进来。
李景尘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姝暖地上了茶水,静静的站在了一边,只在需要添水的时候,适时地添上茶水。
“可有查到?”李景尘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嗯,是喜欢的味道。
“暂时没有,属下命人去三元客栈追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千山有些懊恼的说,“昨日的黑衣人明显就是皇家侍卫,脚上的官靴和袖口的花纹,连遮都不遮,大皇子做的太过了!”
“为何不是二皇子?”李景尘抬眼看千山。
千山立刻回答,“二皇子依旧待在长安城的北郊一处别院,都没出过门。”
“大侄子这么大个礼,本王是时候回报一些了。”李景尘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去告诉那书生,本王要礼部黄郎中、石员外郎离开礼部。”
“是,属下这就去找书生。”千山领命下去。
“等书生事成之后,安排小荷和人私奔,命丧路上的事情。书生就留给大侄子解决。”李景尘带着微笑看了一眼姝暖,“背叛本王的人,物尽其用是应该的,身首异处都是便宜的。”
姝暖看着这警告意味明显的笑,猛地抖了一下,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我只是来找哥哥的,安分守己,安分守己。
“爷!”千山禀报着,“书生已经安排好,但是,就凭着一面之词显得不呢么有说服力,属下还送了一些证据过去。”
“很好。走,去三元客栈。”李景尘迈步走了出去。
三元客栈内到处都是举子争论的声音。
“爷,姚进没在客栈内。”忆安转了一圈后回来汇报。
“爷。”千山领进来一个人,“何浩柏有事和您说。”
何浩柏恭敬的施了一礼,“王爷!在下听说姚进和姚鹏还有一个接头的地方,客来客栈。”
姝暖一听,为小星的办事能力竖了大拇指。
“消息可可靠?”李景尘示意了一下千山,千山出了门。
“在下的朋友卫里就守在客来客栈那,我们亲眼所见。”何浩柏说的信誓旦旦。
“好,忆安,我们去一趟。”
“王爷,等奴婢一下。”姝暖看着后院有一处不太对,决定去看看,“奴婢的钗子找不到了。”
“你不用去了,自行回府。”李景尘直接留下了姝暖,上了马车。
姝暖就这么被抛下了,“也好,我可以多看看。”
李景尘带着何浩柏刚到客来客栈就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的卫里。
“卫里。”何浩柏悄悄来到卫里身后。
“啊!”卫里被吓了一跳,扭身一看才舒了一口气,“浩柏,吓我一跳!”
“人还在?”
“在!”卫里点点头,一看李景尘立即行礼,“见过王爷!”
李景尘抬抬手,进了客栈。忆安拦下了小二,一行人在卫里的带领下走向二楼。
一个人在楼梯那探头探脑,一看见李景尘立即转身逃窜,忆安飞身上前将人拿下。
卫里指了指一间房,小声说,“这间。”
忆安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大喝,“不是说了不准进来!”
“本王也不准?”李景尘阔步进了房间。
姚进被姚鹏朝着李景尘推了一把,准备跃窗逃窜,被守在窗口的千山一脚踢了回来。
忆安和千山一人压住一个。
姚进还在大喊,“王爷也不能伤害举子!我有没犯什么事!我是冤枉的!”
“到刑部大牢,自然有人听你说!”千山压着两人离开了。
“既然王爷抓到了人,我们就不在这儿碍事了,先行告辞。”何浩柏领着卫里,施礼后离开。
“走,我们去宫里禀报一下。”李景尘挨着忆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皇宫。
这次皇上很快的就见了李景尘。
“吾皇万岁,万万岁!”李景尘恭敬施礼。
“起来吧!”皇上貌似心情很好,“皇弟不必如此多礼啊。”
“皇上,臣有事禀报。”李景尘依旧恭敬。
“说吧。”
“臣的能力不足,不足以担任主监这么重要的位置。”
“怎么说?”
“臣承蒙皇上信任,自任主监一职之后,无从下手,臣秉着赤子之心,为兴国遴选栋梁之才,不懂之事请教一些礼部和吏部的官员,竟变成了私下聚集。臣实在不懂传出谣言之人有何居心!是怕皇上得到人才,还是希望皇上身边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李景尘一番慷慨陈词,静等皇上定夺。
“可有捉到传谣之人?”皇上自然能知道是谁使得绊子。
“今日已经送往刑部大牢。”
“那便安心任职,莫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去吧!”
“臣自知没有能力担任,恐要辜负皇上的信任。”李景尘沉声道,“恳请皇上另寻良才!”
“你是在说朕看错人了吗?”皇上一甩奏折。
“皇上火眼金睛,自是不会看错,只是臣许久未在长安,未在朝堂,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皇上走到李景尘的身边,“只管去做,不必有所顾虑。”
“臣关于科举题目还有一事需要皇上恩准。”李景尘恭敬施礼。
“何事?”皇上继续看着奏折。
“科举是国之大事,全凭官员们出题有所片面,臣斗胆请皇上御笔出题,而且是在科举开始的前一天。”
“你这是谁都不信任啊?”
“臣也是无可奈何。”
“朕,准了!”皇上合上奏折,“此事朕不会和任何人说!”
“臣谢皇上恩准!”李景尘恭敬施礼后退出了大殿。
姝暖在客栈呆了一会儿就走着回府。路上转转看看也很是惬意,“来长安那么久了,还没上街逛逛呢,真是繁华啊!”
“哟!这不是王府的小暖丫鬟吗?”一个刺耳的女声传了过来。
姝暖扭头一看,是谢二小姐,当即施礼道,“谢二小姐。”
谢二小姐也不理姝暖,和一旁的女子说,“这可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呢!”
“是吗?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一旁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姝暖,不屑的说,“还没我家的丫鬟长得好看呢,王爷看着不恶心吗?”
“这位小姐,您是说,王府的丫鬟不如您府上的丫鬟吗?”姝暖带着笑。
“你!”女子被噎了一下,只拿眼瞪姝暖。
谢二小姐拿帕子掩着笑,“这下你知道了吧?这个小丫鬟啊,能耐着呢!”
“要是谢二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姝暖说着就要走。
女子抬手就扇了过来,“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没让你走,你就站着。这就是规矩!”
姝暖一扭身就躲开了巴掌,让那女子反而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小姐!”一旁的小丫鬟惊呼一声,赶紧上前一步扶住。
“好了,慧慧。”谢二小姐拉住了名叫慧慧的女子,“咱们只是普通的姑娘,哪能和王爷身边的红人一样呢。”语气中多有伤感。
“那是。”姝暖毫不客气,“谢二小姐,毕竟皇亲国戚和普通人家是不一样的,不要总是拿王爷和自己比,会气大伤身的。”
“你!”谢二小姐伸着手指指着姝暖。
“就像谢二小姐说的,我不过是一个丫鬟,拦住谢二小姐两次,不过也是在秉着本分告诉谢二小姐什么叫做矜持,毕竟作为下人都明白的道理,不能让高高在上的大家小姐犯错,既然谢二小姐不领情,那奴婢也无话可说。”姝暖勾唇一笑,“王爷也是有眼睛的,不像一些人,不过是脸上长的那两个窟窿罢了,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说完一施礼,转身离开。
谢二小姐和慧慧手帕都扭烂了,只能原地跺脚。
“爷,这个小暖果然如爷说的一样。”忆安防备的看着远处的姝暖。
“小丫头,嘴还挺利。”李景尘笑了笑,“回吧。”
马车是比走路要快,李景尘已经坐在大堂很久了,姝暖才回到王府。
“王爷,奴婢来迟了,请王爷责罚。”姝暖低眉顺眼的请罪。
李景尘嘴角一直扬着,“添茶吧。定是路上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了。”
姝暖拿茶壶的手一抖,差点倒出茶杯,“奴婢没有。”
李景尘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姝暖抱着茶壶缩到了一边。
千山撩帘进来,“爷,已经招了。”
“很好。”李景尘点点头,“这次只是个警告。”
“大皇子最近可能都没心思了,那黄郎中和石员外郎也已经解决。”
“好,希望大侄子能学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