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穆清心里凄凉一笑,定定地站在街上,这是第一次,她不知所措,原来一直以来,她不过是那人的一枚棋子。
怪不得,怪不得燕婉有武功,怪不得她在边关三年,师傅从未主动来信,原来他真的是铁石心肠......
忽然街道一阵骚乱,不一会儿,穆清便被一群官兵围了起来,穆清纵然心伤 ,可是此刻她却清醒了不少,看着面前坐在马上的陈涂,不由得蹙了蹙眉:“怎么?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马上的陈涂眼里流露出阴狠,面上的表情更加猥琐:“穆将军,哦不,应该是穆姑娘。”
此言一出,不仅周围百姓一惊,就连穆清也瞳孔一缩,死死的盯着陈涂:“陈尚书怕是老了眼拙,这南安谁人不知我穆清是一个男子,你如今破这脏水,到底是何居心。?”
周围百姓的小声议论她听得一清二楚,如今她深得民心,百姓自然向着她。
百姓都是这样,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你能免他们惊免他们忧免他们四下流离,他们就爱戴谁,帝王将相在乎什么他们并不关心。
她想不到自己的身份怎么会曝光,而且这么快,他一直小心翼翼,而这件事除了师傅和他的人,便是公主,可是公主绝对不会出卖她,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涂见穆清虽然面上淡定,可是心里怕是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不由得冷笑:“穆清,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公主不说,便不会有人来报了?”
既如此,那么懿德现在的情况或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而陈涂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懿德府中有皇上的眼线。
呵,想到这,穆清不由得冷笑,果然是皇帝,看来自安阳公主之后,南安皇室不仅防皇子还防公主啊。
陈涂见她这副表情,不由得更是心生厌恶,在马上便对着青天作揖道:“本官奉皇上之命,捉拿谋逆反贼穆清,穆清隐瞒真实身份涉及朝政,勾结外敌欲谋权篡位,来人啊,给我拿下。”
说完几十个官兵就欲上前捉拿穆清,可穆清怎么能够束手就擒,好歹,她不能够连累师傅。
穆清功夫本就极好,这些官兵根本奈何不了她,可是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她没看见陈涂从马背上拿出箭直直的对准他的胸膛,虽然即使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射中了肩胛骨。
只一瞬蓝色的血液便流了出来,而穆清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伤口。
可这一幕还是被陈涂发现了。
“陈涂,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一箭对久经沙场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但是穆清隐隐感觉这一箭有古怪。
一瞬间,官兵找到机会,扣押下了穆清。
听得穆清恶狠狠的声音,陈涂心里更加的畅快:“将军久经沙场,难道不懂得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再想到刚刚穆清的血色,整张脸上已经遮盖不住地欣喜:“没想到啊没想到,皇上找了这么多年的蓝血克星竟然就是你。”
穆清闻言皱了皱眉,她的体质特殊,表面上与常人虽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的血液却和常人不同,她问过师傅,师傅只说小时候发现她时,她命悬一线身中剧毒,导致身体变异,血色与常人不同。
可师傅也说不要在旁人面前露出这点异处,否则会招来祸事。
所以她做兵打仗只穿深色的衣服,无论酷暑严寒都穿带着盔甲,在军营受伤从来不让军医包扎,没想到到如今,却还是轻而易举就被发现。
看着穆青还欲挣扎,陈涂冷哼一声:“别费劲了,中了毒,还想着提功运气?别到时候成了畏罪自杀,带走!”
穆清此刻确实全身无力,身上也微微冒着虚寒,不由得顿生无力感,可是才走了几步,就被几个黑衣人截杀。
陈涂立刻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进了官兵的保护圈,看着面前的几人,陈涂大吼道:“你们是何人,竟然截杀朝廷重犯?”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尽管蒙着面,那气场还是让陈涂不禁咽了咽口水,只听那人道:“放开我的人,我便留你们一条生路。”
“呵,口气倒是不小,现在穆清勾结外敌证据更加确凿,一起上,捉拿活口,皇上重重有赏。
听到男子的声音,穆清心里微微一颤,看去整好四个人,想来是他的手下了。
官兵一听重重有赏,更加勇敢的向前冲,没想到的是对方四个人,武功都很高。
不一会儿便将那些官兵打了趴下。
陈涂暗道不好,刚想御马而逃,便被刚刚为首的黑衣男子一脚从马上踹飞了下来,剑抵着陈涂的脖子沉声道:“回去告诉辛阚,南安都城繁花似锦,却不知广陵城外民生怨道,辛阚做这几年皇帝也该做够了。”
“是是是,我一定把话带到,谢大侠不杀之恩。”
此刻的陈涂就像一条丧家犬,连爬带跑的离开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人会是朝廷通缉要犯,昔日病恹恹的赫连思齐。
而剩下的官兵看见陈涂一走,立刻蔫了,随之跟上了陈涂的步伐。
扣押穆清的两名官兵也战战兢兢看着赫连思齐走向他们,其中一个倒是会看势头,扶着穆清送到她面前:“大大大侠...”
赫连思齐却在看到穆清肩胛骨处的箭时,眸光暗沉,全身气压骤然下降,冷声低喝道:“滚!”
那人战战兢兢道了是,连忙跑了。
赫连思齐小心翼翼地抱着穆清,只听得穆清小声地叫了他一句:“师傅”
身形微微一僵,不过只一瞬,深沉的眼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她。
等穆清悠悠转醒已是两天后,醒来看见的不是赫连思齐,而是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男子相貌上乘,只不过比起赫连思齐还是差了许多。
青玄察觉到穆清醒来,只是浅浅地问了一句:“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