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病了。
没缘由的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
定是霍暮沉那厮带她飙车造成的。
她平时不是那么娇弱的人,活蹦乱跳虎得很,可自从遇到霍暮沉之后,就生了两场病。
迷迷糊糊之间,她被人抱到床上。
云希拼命想要抓住这温暖的源头,意识的攀上身旁的枕头,硬邦邦的,手感一点都不好。
“该死的。”
男人低低的咒骂一声。
好像有人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接着就是男人的一声暴吼。
“霍暮沉,你就是一个蛇精病,你不仅想睡了我,你还想杀了我,我都知道。”
云希嘟囔着,她遇到霍暮沉之后,愈发倒霉了。
本来她就是个倒霉体质。
“我知道你优秀,我也不差,我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我爸爸当官,妈妈做生意,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你注定是我的男人,你逃不掉的。”
“阿暮,你亲亲我,阿暮。”
“为什么要等到二十岁才能领证!我要现在就嫁给你,阿暮,你愿意当我的新郎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臭猪猪,你还是女孩子吗?”
少年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窘迫,仔细听,却是深深的宠溺。
“阿暮,我真的是女生,你别不信!”
少女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脖子下几厘米的位置。
那女孩子的脸浮现,云希错愕不已,竟然是青少年时期的她,是那样的稚嫩,
眼中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光,带着想要征服全世界的战意。
少年的脸她看不清,只知道,名唤阿暮。
云希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毕竟那样的真实,好似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奶奶说,她两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云尧说,她以前皮得很,又不务正业,没考上大学就在社会上混,慢慢的蹉跎几年之后,才找到自己所热爱的事业。
但是在这份事业上却并不成功,混了两年,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
云尧这个臭弟弟。
云希想告诉他,她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她这么漂亮,又有颜值,又有才华,不火天理难容!
算了,她这个仙女才不和这些凡夫俗子计较呢。
醒来时,云希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却见头顶挂着点滴,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间。
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我靠!”
“醒了?我以为你死了呢。”
霍暮沉一如既往的毒舌。
男人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她的床侧,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如残影。
云希啧啧赞叹,这手速不是单身二三十年才能练出来的。
“霍总~人家饿了。”
云希有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毛病,当然她也存心想恶心一下霍暮沉这个蛇精病。
声音甜腻腻的,云希心里忍不住干呕,这还是她吗?
她明明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怎么变成了妖艳贱货。
男人冷笑,“恶心。”
云希如鲠在喉。
这个男人真的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她这个替身当得真是失败。
“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膜拜,极度膜拜。”
怪异的手机铃声响起,云希尴尬一笑,按下接听键。
“小希,你在娇娇家过得还好吗?工作也要注意身体。”
“奶奶我很好,不用担心我,您多注意身体,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周娇娇算得上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同岁,她在演小太监的时候,周娇娇是剧组里的化妆师。
云奶奶还想着给周娇娇和云尧牵线呢。
她撒谎了。
第一次对奶奶撒谎。
挂完电话,云希有些颓然地躺在床上。
“喝,还指望我喂你不成?”
银耳红枣粥放在桌子上,摸着自己的热气夹杂着浓郁的香味。
云希手上的针已经被霍暮沉的家庭医生给拔了去,经过输液,她的高烧也退了,不再有昨夜昏昏沉沉的感觉。
云希一股脑干完那碗粥,吧唧吧唧嘴,真好喝。
………
窗帘浮动,隐隐约约映射两个交叠的身影,抵死缠绵。
女人拿起被子盖在身上,熟练地点烟,动作说不上来的妩媚。
狐狸眼微眯,烟雾顺着鼻息弥漫。
精致艳丽的脸更添几分姝色。
白嫩的肩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女人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叶开景,你猜我碰到谁了?”
床上的男人长着一副娃娃脸,棕色的小卷毛,双眼皮,冷白的皮肤,很精致。
女人突然停下抽烟的动作,抚上年轻男人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再配上她这张放在娱乐圈也数一数二的。
看着男人痴迷的眼睛,欧清鹭不屑的嗤笑一声。
将脸扭在一旁,不去看男人的眼睛。
“楚今,很意外吧?毕竟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人。
“也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地从国外跑来应付我。”
“你知道她现在有多落魄吗?她啊,是我表哥的情人。见不得光的外室,看,这昔日骄傲的小公主,啧啧啧。”
刻薄的话从女人的嘴里说出,光因为窗帘的遮挡并不算刺眼,窗帘能挡住光,却挡不住刺骨的冰寒。
大年初一,青城并没有因为这个多么重要的节日而温暖几分。
欧清鹭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欧清鹭。”男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眸中布满了怒火,又重新将女人按倒在床上。
“你又谈了?那个男人是谁?”
与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叶开景会发痴发狂的找楚今,毕竟昔日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好。
好到她这个正牌女友都排在楚今那个小公主后面。
“也就是玩玩而已,开景,你也知道,我对你可是真爱呢,别的男人都是意外。”
女人轻漫的目光被深情笼罩,她的眼中,只有身上的男人一人。
再也容不下其他。
叶开景喉结微动,周身暴躁的气息安定下来,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唇,又沉醉在温柔乡。
在他没有看到的方向,女人美丽的眸子里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