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笙了急匆匆找谢鞠,路上撞到了一个人,黑衣锦袍,脸色黑得吓人。谢笙了被人吓得腿软,站不起来,身子像是被钉在地上。“六……六哥哥!”谢欢看都不看地上的谢笙了,拂拂袖子,像是撞到什么脏东西。
身旁一个水蓝直裾的公子扶起谢笙了,排干净裙底的灰尘,温声细语,“十六殿下可摔到哪里?”谢笙了眼睛包着泪水使劲的慌头,谢欢冷哼一声,“没出息!”一个蛮劲拉着那公子就走了。
到了一处墙角,屏退了随从把那公子压在墙上,“文行,你从未对我如此温柔,莫非等我变得跟那个傻子一样,你才会这样对我?”文行别过头,一眼不发,冷着一张脸。谢欢面色越来越黑,松开文行,“不知好歹!”文行单薄的身子经不住折腾,轻轻咳嗽了几下。谢欢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挥挥袖子,“走吧,回府!今日是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一阵脚步,鹿糜谢鞠一行人回宫,刚好在门口遇见六皇子谢欢,谢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六皇子谢欢是镇守边关的大将,手段残忍,上次的刺客就是他派来的,唯一的难处就是谢欢这个人。其他的人要么无心皇位,要么就是分立两派,一派以谢鞠,一派以谢欢。
还未开口,身旁一个声音,“主子,是文行!”鹿糜松开谢鞠的手,往前摸索,“阿行?”文行看清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心中欢喜。朝着鹿糜走去,胳膊却被谢欢抓住。谢欢看见鹿糜长得绝色,心中不好的预感。“殿下,这是我姑姑……”文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劲挣脱开谢欢,扶住鹿糜,“姑姑,是我,我是文行!”
鹿糜抚摸文行的脸,“当真是你,你怎么会在宫里,你父亲呢?四娘呢?”文行攥紧手心,“没了!”包含着满满的恨意,身后谢欢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叙旧也叙够了,跟我回府了!”文行抓紧鹿糜的手臂,小声说,“姑姑救我……”鹿糜把文行护在身后。
“殿下,我们会宫吧!”谢鞠点点头,文锦走过来,与文行站在一起,文行心安了许多。但任然不敢直视谢欢,谢欢脸色可怕得吓人。“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任由这女子带走我的人。”谢鞠沉住声音,端着太子殿下的架子,“这女子是你三嫂文书,方才你也听见,你府中的琴师是文书的侄子,也是我的侄子,你的侄子。也就不是什么奴仆,文书想跟家人叙叙旧,莫非六弟还要阻拦。”谢鞠也察觉到文行的异样,和鹿糜的维护。
想起谢欢平时为人处事皆心狠手辣,怕是这个琴师受了不少罪。往常还好,可现在这是鹿糜的亲人,必须得护着。
谢欢一阵一阵阴笑,看见文行抓着鹿糜的手不放,“哦,你就是文书……计策不错,可惜选错了人!”“住口,不得无礼,这是你嫂子!”
谢欢:“既然如此,今日天色不早,我也先回府去,明日再来恭贺太子殿下,顺便,把我的人带走……”
鹿糜:“心意本妃领了,人,只怕你带不走!”
谢欢:“嫂嫂这是何意,我要带走我府中的琴师,也碍着嫂嫂。一天够嫂嫂团聚了吧!”
鹿糜:“我文书的侄子,还沦落不到做个奴仆。六殿下这几日如此清闲,相必是我前几日跟陛下说了边关换将的事吧!”
谢欢再说不得什么出来,鹿糜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若是开口,只怕兵权真的落在别人手上。“那六弟便等你们团聚好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