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不屑地嗤笑,“现在才反悔?晚了!我黎燕柏是你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的?”
“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哟,挺诚心啊?”他冷冽而笑,“好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帝龙会所1号包房,你过来跪在我面前,好好的磕个头认个错,像狗一样地求我,我会再考虑考虑。”
阮梨落死死咬住唇,“……一定要这样吗?”
“像低贱的狗一样,对着主子摇尾乞怜不是你的长项么?比起四年前你为了嫁进豪门,不惜整垮我比起来,我还亏了。”
嘴唇已经被咬住,血涌进嘴里,她往肚里咽下去,喉咙里都是腥甜的味道,几秒,她答:“好!”
包房里弥漫着烟草和女人的香水味。
好几个男人在打麻将。
阮梨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她僵在门口。
“杵在那做什么?忘了自己来做什么?”一群人里,黎燕柏长相最为出色,叼着烟,冷嘲热讽地睨着她,“不乐意滚,别扫了老子的兴!”
包厢里的所有声音都静下来,全部人都一脸看好戏玩味地看着她。
阮梨落双手紧握住,想到手术费,抬步往里走去。
“谁准你走着进来?”他冷喝。
指尖已经深陷进肉里,她闭了闭眼,曲身跪下去,忍着所有的耻辱,俯首磕头:“我错了,求您原谅。”
“你们听得清她说什么了吗?”黎燕柏凉凉地冷笑。
旁边友人立马起轰:“太轻了,什么都没听见。”
“我错了,求您原谅。”阮梨落再次重重地将额头磕下去,咚的一声,声大如震。
她跪着爬向他的方向,不停地重重磕头,不停地说着她错了。
白皙的额头磕破,血流出来,印了一路。
空气里都飘着血腥味,气氛诡异。
那些友人见势不妙,不敢再留,一个接一个悄声退了出去。
看着一地的血,他心尖似被什么蛰了下,有些隐隐的痛。
这痛,更让他恨意翻涌。
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咎由自取!
他什么都没做错!
猛地一把拽起她的长发,他残忍勾唇:“这样就想我原谅你?没门!不是要来求我买你吗?求啊!”
阮梨落身子颤得厉害,骨髓深处都透着寒:“求您……买我……”
“买你什么?”
“买我陪您……您想怎样……就怎样……”
因为她的贱无下限,他胸腔里翻起阴冷的戾气,拽着她长发的大手再次用力:“你应该说,求我整你!”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和着脸上的血一直蔓延到她的脖子,她再也忍不住嘶哑低吼:“黎燕柏,我不是故意整垮你,我也是被人骗……”
“现在我报复你知道难过了,又想一番狡辨的词?我黎燕柏在你眼里就那么蠢?被你玩弄过一次还能信你?当年是我瞎了眼,你现在在我眼里,不过是条可怜又卑贱的狗!”